“阿慈”容安唤道。
燕子痕在听到‘阿慈’这两个字时,微微一愣,大步跨到花瓷跟前,当看到那低着头的女子抬头的瞬间,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他原以为这女人是从将军府悄悄离开的那人,谁知……
白祭虽也有一瞬的愣怔,却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面色一片浅淡。
见白祭神情淡淡好似不识,容安深色的眸子紧了紧,走到站了起来的花赐身旁,介绍道:“这位我母亲娘家那边的远房表妹,与燕兄一般姓燕,单名一个慈字。”
虽然不明白容安为什么突然说她是他表妹,但花瓷还是很配合的行了行礼,很大家闺秀的道:“阿慈见过两位公子”说完目光在白祭身上促足了一瞬,正好被一旁的容安扑捉到。
当然,容安的是不知道那深情的促足是花瓷故意不经意装给他看的。
女子悦耳的声音轻柔飘过,把愣在那儿发愣的燕子痕拉了回来,一会神就立马惊叹道:“好一个绝代佳人,燕某失礼了。”
果然,是自己多心了,如此天壤之别的两人,又怎会是那人。
花瓷从小就非常讲究做戏一定要做足,所以没有理会燕子痕,目光一直停留在白祭的的身上,深情而留恋。
白祭眉头越皱越深,虽然眼前的女子倾国倾城,可在她眼中流露着那些白痴女一样的神情时,眼中微微闪过一抹厌恶,表情也瞬间疏远了起来。
“白公子……你……可曾认识我?”虽然明知自己在演,可他眼中的厌恶还是微微刺痛了她的心。
“在下与姑娘素未谋面,自是不识,难道姑娘觉得在下应该要认识姑娘?。”白祭撇了撇一旁的容安,再对上花瓷的眼时,眼中的厌恶又增了一分,这种仗着自己貌美便自以为是的女子,最令他白祭讨厌。
若非看在容安的面上,他绝不会理会眼前这娇弱做作的女子。
容安皱眉正想说话,却被身旁的女子打断。
“容大哥,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就先回房休息了,失礼了。”出乎白祭意料,花瓷转身淡淡的与容安说了一句,等众人尚未回过神人已经转身离开。
看着那抹消瘦的身影走得那么仓促,显的更加的悲凉,容安知道,她是在伪装坚强。
“容兄,燕姑娘她……”应该没事吧!
“……无事”容安挥手,命人撤去桌上棋盘,重新命人端来一桌酒菜。
刚才的事好似一个插曲,三人与往昔一般把酒言欢,畅饮开怀。
日暮也随着渐渐西垂。白昼已经被黑夜代替,一向把酒当水喝的燕子痕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早早的被容安吩咐容府下人扶去了厢房,容安与白祭也有些微醉。
话说白天的时候,花瓷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本来心里也挺难受的,哪知道扑到床上本想大哭一场的,结果迷迷糊糊的倒头就睡着了,醒来天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的了,本以为白祭已经离开了,可当她走到凉亭里的时候,白祭与容安已经趴在酒壶旁边睡着了。
花瓷走近,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嘴角苦涩一笑,抬手轻轻的给他抚了抚微皱的眉头。
“你还是不记得我呀!不是说过会记得的吗?不是说好一起回家的吗?白祭,你食言了,可我……却不能怪你。”花瓷轻叹,假装自己可以无所谓,可眼角的泪水已经滴落在他的唇角。
花瓷没有发现,随着她得话,趴在一旁的容安修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一下,眸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