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瓷回到皇城,脚跟还没站稳就被一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
几日前,有人在朝堂上参了花瓷一本,理由是一品郡主静和,无皇上允许擅自离京,甚至还安了个藐视皇权居心不良意图不诡之心的罪名,虽慕容孝有意替将军府开脱,可面对御书房每天堆积如山的联名奏折,也只能硬顶着群臣众议,仅仅只是将将军府所有人收压。
最让花瓷恼火的是,她前脚刚刚进皇城,后脚就来了大批小批的杀手追杀她。
此时,她站在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无奈的抚额看着眼前七八个身着黑衣劲装的黑衣人杀手,叹道:“其实大白天的你们穿这么标准一致的黑衣,真的很惹眼的。”
“……”
虽然杀手们隐隐约约额头露出一排黑线,但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二话不说,用剑回花瓷说话。
以花瓷现在的武功修为,一对一她或许能赢,要群架的话,也只能跑了。
看着刚刚还一副他们压根不是对手,转眼一招都没接拔腿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女人,杀手们一头黑线,眼中杀意更浓,甚至开始怀疑自家主子让他们来杀这个狡诈多端的女子根本就是在耍他们。
“……追!!”
一溜烟的功夫,七八个黑衣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阵清风袭过。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刚刚小巷的拐角处,花瓷拍了拍裙摆边上的泥土,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眼中全是怒火。
“唉!太窝囊了。”真是太窝囊了。
要不是打不过,想她花瓷何必声东击西的躲在这么个小缝隙里憋屈着,真是太窝囊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很珍爱生命的。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把看着就跟它主人一样又冷又酷的剑鞘搭在了她的肩上,有一瞬,花瓷脑袋僵硬的慢慢回过头去,酷剑的主人报以她一抹迷人得几乎让人看不清的浅笑,不过花瓷坚信是她看错了。
“……丫头。”过了好一会儿,剑的主人开口了。
“呼!!花二爷,麻烦您下次出现时能不能吭一声给个提醒啊!你孙女很胆小的,要一不小心被你吓出个什么好歹来,以后就真的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花溪收回剑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是鄙视。
似乎在说,就你,可能么?!
“既然将军府有难,太子钦怎么说名义上都还是你的义兄,不管他有心或无心,你去找他,于情于理他此刻都不会袖手旁观。”花溪不说废话直入主题。
“慕容钦?他能么,而且,他要帮的话我才应该真怀疑他的企图呢。”花瓷犹豫了。
在她的认知里,从小到大她都觉得这慕容钦是个忒自私自利忒狡猾无比的腹黑笑面虎,他帮她的话肯定也绝对要有利可图才会。
而且……她最不想欠的就是慕容家的任何东西,何况是人情。。
“……”花溪沉默了,转身就走。
有多少年这丫头用脚趾头想问题的本事没展现过了!她也不想想,要太子钦是她认知里一样的人,他老子会在自己众多儿子中选他当太子??论治国之道明君之选,日后能给百姓盛世太平安居乐业的,舍太子钦还能有其谁。
花瓷摸摸鼻子,暗想:我说错什么了吗?
“要见太子需先找浔王。”
花瓷低头不语,看来这慕容家的情是非欠不可了。
太子东宫
香鼎中袅袅升起又慢慢散尽的云烟,慕容钦静静的站立于窗前,把玩着大拇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