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天真无忧的笑脸只因他的到来,从此不见踪影。
那日,太子到后,与静和郡主在浔王府长谈了近两个时辰,包括慕容澈在内没有人知道他们都淡了想什么,只知静和郡主离开时面色难看眼中盛怒,还砸了许多东西。
几日后,将军府众人被无罪释放。
将军府大厅中,花瓷坐在首位,看着将军府所有的下人。
“郡主,除了翠竹府中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花瓷随意扫了一眼,端正的站起了身:“前些日子让各位平白遭了一遭罪,是我花瓷这个做主子的没有能力,让大家受罪了,在此花瓷给大家陪个不是。”
“郡主莫要这般说,我们做下人的哪能让主子陪不是,况且郡主身份尊贵,郡主这么说不是折煞奴才们么。”
“是啊!郡主,我们在将军府呆了这么多年,将军与郡主都待奴才们不薄,这点罪算什么。”
“是呀郡主,奴才们贱命一条,没有什么受不受苦的……”
这样的场景花瓷说不敢动是假的,这些人虽名义上是将军府的下人,可哪个不是看着她长大的,可……
“各位的忠心花瓷都记在心里,可如今的局势大家也清楚,将军府今非昔比,花瓷没有像父亲一样的能力护各位周全。”花瓷转身,拉开一旁桌上的红布:“将军府今非昔比,所剩积蓄也不多了,可也不能让大家在将军府白干一场,望各位莫要嫌弃,多少都拿一些,算是花瓷谢谢各位这些年来的悉心照顾。”
“小姐,你这是连老奴也要撵走吗?……”福伯是将军府的老人,妻子早逝无儿无女一直将将军府当作家,一听这话早已泪流满面的跪到了地上。
“福伯,你起来……”花瓷弯腰去拉他,可老人却死活不愿起来,其他下人见了也纷纷跪了下去。
花瓷无奈的看着跪成一片的人,沉默了起来。
“郡主,奴才十岁便在将军府做事,早已将将军府当作了自个儿的家了,郡主不能将奴才撵走啊!”
“郡主一直都是奴婢们照顾的,奴婢们若是走了,郡主怎么办……”
“是啊!郡主,奴才不走……”
“奴才也不走……”
花瓷垂着头面纱下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只是再次抬起头时,眼底满时清冷,转身背对着众人道:“各位的情花瓷心领了,福伯,等会儿你将这些银票分给大家,府中若无儿无女的你便带着一起去樊城花府,你们为将军府操劳多年,纵然花瓷无法为你们养老送终,也该让你们安享晚年。”
“小姐……”
“好了,不必多说了,我心意已决,都去收拾东西吧!”花瓷阻止了众人冷漠的经自离开。
夜色冷清
将军府的下人已经陆续离开,府中的老人也在下午启程去了樊城,此刻诺大的将军府中,空荡荡的唯有花瓷一人。
长长的廊亭中,花瓷看着渐渐被然白的黑夜,浅笑,起身紧了紧白髦披风。
天,又下雪了。
随着大雪的飘落,女子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永州七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