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年,他……一直没有来。
他是白家如今的独子,白家下一任的顶梁柱,又只能犯险呢!
“呵!前朝余孽……呵呵!你赢了,劳烦你老回去告诉那女人一声,花瓷会如她所愿‘高高兴兴’的嫁去浔王府,可李老您也记住了,白家远离朝廷多年,现如今后人身居江湖从不过问朝廷之事,若白家因此遭劫,我花瓷在此起誓,哪怕舍弃这条性命丑名千古,也定要你李氏一族陪葬。”语摆,花瓷起身狠狠的将手中茶盏摔在了地上,犹如玉碎。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是她对李老的威胁,也她对自己的警告。
又一次,花瓷又一次的尝到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想退缩,可这偏偏这一次她的身后已经无路可退。
慕容倾月,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不知道,可不管你想干什么,只要是威胁到我在乎的,豁出一切我花瓷都将与你奉陪到底。
天空中,大雪飘飞。
相国寺后山
花瓷站在后山最宽广的瞭望亭中,衣袖飘飞,而她目视着前方被白雪覆盖的整个永州大地。不知何时,一袭袈裟的了尘已经站在她身后,手持檀木佛珠嘴里无声的念着佛经。
被白雪覆盖的山川大地静静的耸立在远方,周围一旁寂静,只有无情冰冷的风雪不停的在耳边呼啸而过,
“在另一个世界的那二十年里,在爸爸妈妈离婚后,在爸爸重新娶了别的女人有了其他孩子后,我觉得最温暖的地方就是每个假期回舅舅家小住的那一个月,舅舅像慈祥的爸爸,而凶巴巴的舅妈就像严厉的妈妈,还有两个小表哥,那时哪怕是在寒冬腊月里,也能感受得到的温暖,可……可就算他们再不着痕迹的对我好不让我发现,我还是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些不过是他们怜悯给我的。”
寒风里,花瓷流着泪静静的述说着,了尘念着佛珠静静的聆听着。
此时此刻,聆听,或许是他对她最好的安慰了。
“……了尘,你说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可怕,稍有不甚便能万劫不复,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对这个世界厌倦了,想离开了,你就帮帮我,将我的灵魂带回那个世界去,让这个世界不要因为我们的到来发生任何改变,那样的话,花颜和容丹还有慕容孝,他们或许……或许都还在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