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关高高的城墙之上,慕容澈一身战甲笔直的站着,眼睛看着远方敌军升起的炊烟,眼底沉思眉目紧皱眉。
白祭离开青崖关后,便马不停蹄的向漠北赶去,途中却被依然拦住。
“你真的要去吗?”
同样风尘仆仆的燕子痕一身狼狈,显然是赶路赶得太急。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子痕,此行白祭是非去不可。”
马背上,二人对视着,一个愤怒一个风轻云淡的浅笑着。
“好,白祭,你小子爱去就去吧!反正本公子知道是挡不住你的,你放心吧!你要死了本公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爹你娘的,就连咱们大美人媚儿我也给你收了,趁本公子还讲理的时候,赶紧滚吧!”燕子痕小孩一般扭过头,只觉得鼻头酸酸的。
多年兄弟,白祭自是知道他是因为担心自己说的气话。
“……多想,子痕,可否再帮我一个忙?”
“你废什么话,有什么话赶紧说,什么忙,本公子就当是你的遗言一定给你办到。”
白祭浅笑着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信封蜡封面好似刚完成未曾拆开过:“若我此行回不来,就替我将这封信交给一个人,一个我们说好一起回家的人,我曾经答应过她会陪她看这世界到繁华落尽,直到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可我食言了,这些年,她经历痛苦难过的时候,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总是不在她身边,这回……可能我又要先她一步了。”想到再次见面的种种,白祭既心疼又无奈。
心疼她这些年的经历,无奈她还是那般缺心眼,如果她早些告诉他,他便不会如此的心疼了。
那个傻瓜还是那么傻,有什么事总是喜欢倔强的一个去扛。
“你说的人……是媚儿?”燕子痕疑惑道。
在他的记忆中,白祭这臭小子虽俊得人神共愤,多少闺中女子为他思碎了一颗心,可他从小到大身边除了媚而貌似不曾有过其他人,除了一个大人们口中可他自己忘记了的小青梅。
“……花瓷。”
风起石沙,白祭再次策马飞扬,空中唯有回荡着那两个字。
“…静和郡主……花瓷么!”燕子痕愣愣得看着前方的背影,一时间无法消化他最后的这两个字。
夜里
慕容澈坐在桌前,看着内帐中熟睡的女子,最后沉下眼眸执笔落下一排排字。
数日之后,皇城传出消息,未来浔王妃静和郡主不知何原因被皇上打入天牢,并加倍派兵看守着,没有圣御任何人不得接近。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人。呵呵!”真是伤春悲秋啊!
天牢里,一间还算干净的牢里,花瓷从狭小的窗户望着窗外皎洁的一轮圆月,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哐裆’
牢门被人打开,进来一个长相看着老实巴交的衙役。
那名衙役手中提着个食盒,看了眼
坐在角落里的女子,眼中有些说不清的神色:“郡主,这……这是丞相大人为你特意准备的晚饭,你多少吃些。”
“呵呵!丞相?”特意给我准备的晚饭,花瓷抬眼撇了一眼。
还真是迫不及待呀!这皇上都没有下旨呢就想她死了,看来自己不是挡了别人的道就是让人惦记着了呢!
“看小哥手上的刀疤,以前也是在战场上的士兵吧!”花瓷笑着看了他一眼,抬手将食盒打开,慢慢的将食盒中摆放整齐的几道菜轻轻端出,看着色泽漂亮的几道菜,花瓷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