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早上钓了很多鱼,你大伯身体有点不舒服,吃不下饭,你捉两条鱼给你大伯补补身体。”刘水玉的眼睛在房间里四处瞄。
“没有了,我们就钓了三条鱼,吃了一条,两条被于波他们带回去了。”于盼盼冷冷地说,真当她是个软柿子,把她打成重伤没看见送点什么来给她补补,反倒来跟她要东西。
“怎么能给于波他们带回去呢?”刘水玉听说鱼没了就急了。
“怎么不能给于波他们带回去?那里有我的爸妈和弟弟,都是我最亲的人,还有鱼也是于波和于涛钓的。”于盼盼的话象冰碴子扎得刘水玉回不过神来,她只知道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于盼盼无论得到什么,总会给他们家留一份。
于盼盼看到刘水玉呆呆地站在那里,关上门回房了,她的水还没有浇完,她还要回空间继续浇水,还有种下的红薯长出了一尺左右的滕,可以扦插了,她要种一亩地的红薯用来洗淀粉,她不喜欢吃红薯,但喜欢吃红薯粉,即可以当饭又可以当菜。
于盼盼扦完红薯后,也没有出来吃饭,就在空间里煮了碗饭,炒了点香肠和红薯滕尖子,吃饱后又在空间里忙活起来,外面九点来钟时就开始练功了。
却说于波两兄弟回到大院,于波就打发于涛送了条鱼去叶子栋家,这段时间因为叶子林在家,他们也就没吃食堂了,对于叶子栋,于波心里是感激的:感谢他对自己的引导,是他告诉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人能结交,什么人不能太惯着,还有给于盼盼送饭,自己也想给姐姐做点好吃的,但自己的妈妈不仅不帮忙,还把家里的粮食都锁起来了,他有时想他姐姐是不是捡来的,不然怎么亲生女儿还比不上侄子侄女一根手指头?他们两兄弟虽然比不上杨安和杨平,但还没有把他们扔到于家坪不管不问。
“有鱼吃了。”于波回到家里的时候,杨安坐在沙发上看图书,看到于波手里的鱼很高兴,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吃过肉了。
“舍得回来了?也不知道于家坪有什么吸引你们,去了就舍不得回来,下次不准去了。”杨冬梅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接过于波手里的鱼。
“我们要去给姐姐砍柴,不然她没柴过冬。”于波心想他们两兄弟是一定要去的,家里还的好多事没做,姐姐病了,只能是他们去帮忙了。
“不准去,星期天带着于涛去捡煤碴。”杨冬梅恶狠狠地说,本来想今天就要他们去捡煤碴的,没想到他们到这个时候才回来,煤碴就是附近的钢铁厂烧过的煤倒出来的碴子,大块的煤很多都没烧干净,去掉外层的煤灰还可以用来生火,附近好多市民都去捡,只是大院里的煤都是部队统一买回来的,不需要捡煤碴烧,大院里的孩子除了于波两兄弟外没人去捡过煤碴。
“我们家里什么时候烧过煤碴?我们两兄弟年年去捡煤碴,但家里从来没烧过,也不知道那些煤碴去哪里了,今年我们两兄弟是不会去捡的,反正捡了也没用,何苦浪费时间。”于波知道那些煤碴是给舅舅家捡的,但杨安都不去捡,凭什么要他们去捡,往年都是这样,他们两兄弟去捡煤碴,而杨平和杨安则在家里烤火,杨冬梅还说他们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做事的?
“不去捡就不要吃饭。”这是杨冬梅的杀手锏。
“那我们去部队吃。”今年开下半年开通了去部队那边的公交车,如果他妈真的不给他们饭吃,就坐公交车去部队,他们不相信他爸会饿死他们。
“你,翅膀硬了是吧,那你们现在就走。”眼看握在手心里的儿子拿捏不住了,杨冬梅气急了,心想肯定是于盼盼那丫头挑拨的,下次见到绝对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