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于盼盼平静地跟他们打招呼。
“盼盼回来了,陆团长的伤怎么样了?你有把握治好吗?”于大志轻言细语地问,态度前所未有的好,于盼盼没想有一天于大志会这么慈祥地跟她说话。
“好些了,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他的伤。”于盼盼回答道。
“于盼盼,这毛线衣是给谁织的?”突然,杨冬梅指着针线筐里织了大半的毛线衣说。
“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是别人托叶子栋带来给我织的,一件毛线衣给两块钱的工钱,比给人家做衣服划得来些。”于盼盼很是冷漠,杨冬梅一定认为这毛线衣是她自己的,她想据为己有。
“盼盼真能干,既会做衣服,又会织这么漂亮的毛线衣,还会给人治病。”于大志抢在杨冬梅前面说,他知道自己妻子的德性,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
“于盼盼,既然这么能赚钱,就交点钱出来,帮忙养养家,还的你手上的表这么漂亮,交给妈妈给你保管,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当嫁妆。”杨冬梅点也不在意于大志的话,她一心想把于盼盼抓在手里。
“这手表是我师父送给我的,是给我现在戴的,他说等我结婚的时候会给我另外买新的,让我放心的戴。”于盼盼冷冷地说。
“那更好,我留给杨平当嫁妆。”杨冬梅高兴地说。
“你想都不要想,想要给杨平什么嫁妆,你自己攒钱买;还有,我爸爸一个堂堂正正的营级军官难道养不起两个儿子,要我这个未成年的女儿帮忙养?”于盼盼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你是我的女儿,你的就是我的,我要你怎样就怎样,快点把手表和家里的钱交出来,我就不追究你私藏的罪过了,以后赚了钱也给我老老实实送到大院去。”杨冬梅伸手就去抢于盼盼手上的手表,她看清楚了,那可是块上海表,价值一百多块钱,等杨平嫁人的时候送上这样一块表既体面又不要花钱。
于盼盼的手往怀里一收就躲开了杨冬梅的手:“我的手表是绝对不会给你的,你虽然生了我,但也仅仅是生了我而已,因为我不是个男孩子,一生出来你就不管不顾,要不是奶奶看不过眼把我带在身边,我早就饿死了,生而不养,不如不生,如果你不把我生下来,就不要受那么多的苦:小小年纪就学针线,你随军后,你们对我们祖孙两个更是不闻不问,每年回来过年还要拿走一大半的猪肉,后来你们连于波和于涛的衣服和鞋子都要我做,我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不仅要养活自己,想办法挣钱交学费,还要照顾年迈的奶奶,帮衬两个年幼的弟弟,幸好我师父教会了我采药和炮制药材,趁着星期天节假日去山上采些药材,炮制好卖到收购站,加上每天晚上熬夜做衣服,才混了个半饱,好不容易送走了奶奶,你们又来跟我要钱,抢我师父给我的东西,更可笑的还是为你们那个好侄女;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父母,你们以后就靠杨平和杨安给你们养老吗?”
“要怪只怪你命不好,托生成一个女孩子,我老了也不靠你,等你嫁人了我就不管你了,现在只能是老老实实听我的。”杨冬梅心想一个赔钱货而已,自己把她生下来了,她就得感恩戴德。
“不听你的会怎样?”于盼盼眼里带着嘲笑地看着她:“不给我饭吃?”
“不听我的,我就、、、、、、”杨冬梅说不出话来,她还真没好办法对付于盼盼,她既不吃她的,又不穿她的,也不跟她住在一起。
“够了,杨冬梅,以后于盼盼自己管着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