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要住在这里？”杨老太婆恨不得扇她两巴掌，只是门外那三个知青坐在那里择菜，实则是看热闹。
“当然，你们不是说杨宁他们上学太远了要住到于家坪来吗？我把家让给你们，自己住在这儿，蛮好的。”
“那以后你多煮点饭，杨宁和杨静到你这儿来吃饭，衣服也顺便帮他们洗了，让他们专心读书。”杨老太婆心想你搬出来就能摆脱我们，你想错了，你不过去，我们就过来。
“我说了，我是个病人，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哪里能管别人。”于盼盼心想我都避到这里来了，还想要我给你们当牛做马，未免太想当然了。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杨老太婆怒了，伸手就去打她。
“打人了，我外婆要打死我!”于盼盼躲也不躲地捱了杨老太婆一巴掌，快速地弄乱自己的头发，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就往外跑，这时正是散工的时候，人们正三三两两地往回走。
“真是造孽，盼盼这么乖巧的孩子，又受虐待了，看那小脸肿的，得多狠的心才下得了这么重的手？”李兰花看到边哭边跑的于盼盼，红肿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真是没天理了，杨家湾的跑到于家坪来打人了，我们去找大队书记评评理。”
“大敏叔，我在这于家坪住不下去了，你给我开个证明，我出去当乞丐算了。”于盼盼跟着李兰花去了大队办公室，碰巧于大敏正在锁门准备回家。
“我外婆说要我以后给杨宁他们煮饭洗衣，让他们专心读书，还有，他们半点粮食都不给，就要跟着我吃，我哪有粮食给他们吃？这不是要逼着我去偷去抢吗？我不同意，就要打死我，大敏叔，你给我找条活路吧。”于盼盼边哭边诉说自己的委屈。
“杨家奶奶，这是怎么回事？”于大敏问跟着来的杨老太婆。
“她这个当表姐的，照顾照顾表弟表妹不是应当的？只是煮点饭洗洗衣服而已，又不是要她去拉犁；粮食，表弟表妹吃她点怎么了？她没有粮食拿钱去买就是了，黑市什么都有，她不是给人治病吗？那病人还能不给她钱？她有钱，表弟表妹吃点为什么不可以？”杨老太婆理直气壮地说。
“这就是你的道理？于盼盼只是他们的表姐，不是他们的爹娘，没有义务养他们，也不必侍候他们，你们想找提供吃住的免费丫头还请去别的地方，在于家坪可没有这样的好事，还有，打人是犯法的，如果下次还这样，我就报警，到时警察请你去派出所喝茶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于大敏严厉地说。
“她是我的外孙女，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你管不着。”杨老太婆梗着脖子说。
“你杨家湾的人到我于家坪来打人、打秋风还说是家务事，看来我得去你们杨家湾找你们的支书探讨探讨你的家到底在哪里，你的家到底能管多宽。”于大敏冷笑着说。
“盼盼是你外孙女没错，但也没听说外孙女要养着外婆一家子附带给表亲当丫头的，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站在一边的李兰花愤怒地说。
“我们没要她养，也没要她当丫头，只是跟着她一起吃点，她给自己和于波他们做衣服鞋子的时候顺便把我们的也做了，另外顺便给我们洗洗衣服。”杨宁小声地说。
“那还不要她养，要怎么样才算养？”于大敏被气笑了。
“当然不算，我们放假的时候要回杨家湾的，又不是天天吃她的。”杨宁心想他没错，他妈就是这样说的。
“哈哈哈。”杨宁的话引起了大片笑声，不知不觉间，周围围了一大圈的村民。
“大敏，今天是我太急燥了，不该打盼盼，以后我会好好跟她说的。”杨老太婆看到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