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他们这些我怎么不知道?练武?怪不得饭量大了那么多,原来是消耗太大了,以后不准练了,我没那么多饭给他们吃。”杨冬梅这些天在于盼盼这里受的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借口。
“他们这些日子都在我这里吃饭,放假以前,他们根本就没学,也没练,真是空口说白话。”于盼盼嗤笑了声。
“反正以后不准练。”杨冬梅可不想两个儿子都练武,那样既费粮食又费衣服。
“他们以后要进部队,是要上战场的,你就不想他们多些活命的本领?”于盼盼冷冷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透。
“怕死,就不要去当兵,练什么武?家里哪有那么粮食给他们吃?”杨冬梅不能让步,不然,杨宁和杨静下半年就要去城里上初中了,她拿什么给他们吃?
“大姑,练武好,我也跟他们练。”这时杨安跑了过来,他很早就想学武了,那样打起架来就不愁打不赢了,只是没有师傅教他,他只能在树林里随便比划比划。
“你也想练武?”杨冬梅看到杨安那双渴望的眼睛,心里不由得松动起来。
“是,我很想学武,学了武,以后就不会受人欺辱了;进了部队也多些本钱,以后转干也容易多了。”杨安听别人说武功高强的人能优先转干,他也想进部队,当军官。
“那好,于盼盼,以后杨安也跟着你们学习,你要象教于波他们一样教杨安。”杨冬梅马上换了一幅嘴脸。
“不能,我只能教于波和于涛,别的人谁都不能教。”于盼盼毫不留情地拒绝。
“为什么?他是你表弟。”杨冬梅怒了。
“这套拳是陆团长教我的,是我特意为了于波和于涛学回来,也跟陆团长保证了只教于波和于涛,别的人都不教。”于盼盼淡淡地说,这套说词是事先和陆润和商量过的,就是为了应付今天这种局面,她不可能教杨家那些人任何东西,别说这杀人利器武术了。
“就不能破个例,教教你表弟?”杨冬梅第一次用商量的口气跟她说话。
“不能,教给于波和于涛,都是我用给他治腿的人情换来的,不然,别人家的家传武术哪会外传?”于盼盼强硬地说。
“大姑,这学武的事以后再说,要是不行,就让大姑父去求求陆团长,请他再破例一次,反正两个人是学,三个人也是学;现在,还是先说我的事吧。”杨平眼看着又要僵了,那她的事又要耽误了,赶快拉了拉杨冬梅的衣袖,又向杨安眨眼示意。
“这事以后再说,你找个机会去和陆团长商量商量,反正就是多教一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们来说说杨平的事。”杨冬梅知道扯上陆团长,这事就麻烦,只得先放在一边,解决了杨平的事再说。
“杨平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于盼盼皱着眉头说,她一点都不想跟杨家的人扯上关系。
“你不是医术高超吗?杨平分在了军医院,她想跟你学医术,以后也能当个军医,这样比当护士有前途多了,你就把你的医术教给她吧。”杨冬梅慈祥地看着杨平,好象她已经成了名医,她做为姑姑,也成了人们追捧的对象。
“我们的医术是有传承的,我一个没出师的学徒怎么可能教别人。”看到杨冬梅看杨平的目光,于盼盼自嘲地笑笑,她为自己、也为两个弟弟感到悲哀:自己当初跟着师父学医时,她总是冷嘲热讽,说自己都吃不饱还去接济一个糟老头,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把鱼目当珍珠,就她那个傻样也想当医生,那不是白日做梦?而临到杨平想学医时,她却亲自来发号施令,企图让她无条件地把一身医术都教给她;同样,看到于波两兄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