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却微微笑了,“不,孤王喜欢你这样的称呼。孤王是好儿的夫君,好儿是孤王的妻子。从今后,你与孤单独一处时,不须再叫孤为大王,只叫夫君可好?”
好儿含羞点点头。
子昭握住好儿的一只手,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家室。孤王今生只有好儿一位妻子,再无他人。”
子昭轻轻摩挲好儿的手,却忽然被什么硌了一下。他托起好儿的手腕细看,一道扭结的长长的疤痕!
“这是什么?”子昭问。
好儿急忙挣脱开子昭的手,用衣袖把那道伤疤遮掩起来,轻轻一笑,说没什么。
子昭细细观察她的脸色,满目深情与关切,那目光直钻进好儿的内心。
“孤王既然已是你的夫君,你就不该隐瞒孤王什么,是不是?”
子昭大王凝着她,低语。
“大王真想知道?”
“当然。”
好儿缓缓道,“为了帮他恢复心智,老巫师作法,取了我的心头血,才留下了这道疤痕。”
子昭愣了一会儿,“那个人便是孤王,是不是?”
好儿轻轻点点头。
子昭忽然把好儿紧紧拥入怀中,“孤王一生绝不会辜负好儿。从今后,孤王与王后连理一枝,永不分离。”
灯火闪烁,满室的爱意温馨。
翌日,好儿醒来,眼前一线明亮的阳光。子昭已不在身旁。木槿慌忙过来侍候。
好儿惊问大王去哪里了。木槿回禀大王已去早朝,叮嘱不要叫醒王后。
木槿给好儿梳洗打扮,说几位嫔妃已在宫外等候多时了,等待拜见王后。
好儿在自己的紫坤宫接见大王的其他几位嫔妃。
除去伊妸夫人,大王还封了三位世妇。分别是妇良世妇、妇宝世妇、妇杏世妇。妇良世妇进宫最早,所出一子取名子腾。其他几位均未所出。
除去与伊妸夫人有几面之缘,好儿与那几位世妇并不曾谋面。木槿给她们准备了见面礼。每人一对玉镯,一对玉佩,两匹织锦。
几位嫔妃虽然都比好儿大几岁,但因为位分低,都要对好儿行叩拜大礼。
见嫔妃们之前,木槿姑姑费心教导了好儿一番。因为好儿对这等繁缛礼节讨厌至极,根本毫不在意。
她自幼在缥缈山长大,随意惯了,虽然下山已久,被迫入乡随俗地学了很多礼节,但骨子里还是排斥这些东西。
木槿姑姑告诉好儿她现在是王后,要有王后的尊严,言行要矜持、谨慎,不然,就会被这些嫔妃小瞧。她要习惯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后,因为这些嫔妃每日清早都会来向她问安。
好儿蹙着眉,木槿在一边谆谆教诲,“她们行大礼时,王后要做的端直,目不斜视。让她们起身时,王后一定要面带微笑。”
木槿一边说,一边挑起嘴角示范如何笑,还不忘记继续解说,“王后要这般微笑,既要笑的端庄大气,海纳百川,母仪天下,又要笑的有威严,有气势,明白了吗?”
好儿做鬼脸,问,“难道是要笑里藏刀,笑里藏奸吗?”
紫荆和连翘忍不住扑哧笑了,瞧瞧木槿的脸色,硬是把笑容憋了回去。
木槿瞪了紫荆和连翘一眼,又做起示范,道,“手要这样优雅地从胸前轻轻扬起,不能太高,亦不能太低,知道了吗?”
好儿愣愣的,忽然嘟嘴,问,“姑姑,这以后每日问安的事情能不能免了?我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