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一惊,大商自开国以来,祭天大典历来都是由商王主持,不仅是一种无上的尊荣,更是一种至高无上权利的象征。
她赶忙推辞,“不可。祭天大典非同一般,好儿怎有资格?”
子昭却正言道,“好儿大败土方,为大商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正位中宫,位同天王,现在又怀着麟儿,即将诞下嫡子,好儿怎会没有资格?好儿主持祭天大典,臣子和百姓都会心服口服的。”
好儿依然辞谢,“承蒙大王给好儿如此高的尊荣,可是好儿不敢承受。”
大王笑笑,“孤王心意已决,好儿不要再推辞了。”
很快,好儿要主持今年祭天大典的事情传遍宫中。妇妸妇良妇杏妇宝等人都纷纷过来道贺。
紫坤宫忙碌起来。因为好儿第一次主持这样盛大的祭祀,须赶制新的祎衣冕服和凤冠。
祎衣乃玄色冕服,绣以白色雉鸟纹,以五彩线装饰雉鸟羽毛。凤冠插满珠翠,也要五彩线绣制。
木槿不放心绣娘的手艺,便要几个绣娘搬来紫坤宫,她亲自指导并监督。妇妸也天天过来,帮助一起裁剪缝绣,一时紫坤宫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好儿因为身体不便,只能在一旁观看,再者,她的女红亦不怎么样。缥缈山时,师傅传授了十八般才艺,唯独没有女红。
使她讶异的是,妇妸竟然一手好女红,飞针走线,针脚精细齐整,不着痕迹,连一向自视甚高的木槿亦不得不佩服三分。
“姐姐的手真巧,好儿好生羡慕!”好儿一旁叹曰。
“王后谬赞了!”妇妸委婉一笑,道,“王后扬名天下,万民敬仰,如日月般明亮璀璨,能为王后效劳,乃是伊妸的造化和福气,王后不嫌弃,伊妸便感激不尽了。”
“姐姐如此说,好儿实在愧不敢当。好儿多谢姐姐了。”
忙了十几日,祎衣冕服和凤冠终于赶制出来,熠熠闪亮灿烂无比地挂在殿内,就等着好儿蜡祭那日穿上身了。好儿时常过来观赏一下,想象自己穿上祎衣,戴上凤冠,主持大典的样子。
大典前,好儿斋戒三日。
妇妸忽然又来紫坤宫,说要再仔细查验一下以防出现什么纰漏。她还亲自带来了针线,说可以修补一下。
好儿万分感激,说那就有劳姐姐了,让连翘把她带到放至祎衣和凤冠的房间。
妇妸一寸寸检查这凤冠和祎衣,那份细致和耐心连一旁的连翘也不禁咂舌。她说雉鸟的五彩羽毛不够鲜艳,凤冠上的珠翠亦要缝牢一下,怕祭天大典那天可能会有风。
妇妸忽然对连翘说,她有些干渴,能否给她端一杯茶来。连翘正呆的乏味透了,赶忙撒腿端茶去了。
一会儿,连翘端来了茶。妇妸对她说,她还要在这儿多呆一会儿,连翘只管去外面园子玩耍,她不会告诉王后的。
连翘高兴极了,谢过妇妸,乐颠颠跑出去了。外面阳光正好,老呆在这儿,实在憋闷死了。
等她再回来时,看见妇妸正拿着凤冠对着太阳。
“怎么了?”连翘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