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徵(zhi)音应当勾起而不是抹滑。”李卿佑站在九歌身后说道。
“这样吗?”九歌遵照着他的指点弹了起来。
见李卿佑没有出声九歌又继续着往下弹,接着又被打断:“这里的羽音应当抹滑才是。”
九歌眉头稍皱又重新用抹滑的手式弹起羽音,接着往后的一段琴音倒是顺畅地继续着,就在九歌还颇有感觉的时候欠扁的声音又响起:“你的指法怎么又偏了?”
她压住不耐烦继续接受着李卿佑的指点,看了看自己的手式又重新调整好然后继续弹。
弹到一半又被李卿佑抓住了痛处:“不是说了这里的角(jue)音是勾起然后一直到后面的徵音变回抹滑吗?”
九歌脸色一冷,气得把琴一扔:“你看你的书去,我不练了!”说完站了起来躺倒在卧榻上小憩。
李卿佑见此却是突然一笑,“你若能在三天内熟练弹好这曲《广陵散》我便不再说你了。”
九歌闭着眼哼哼哼了几声表示回应,亦不知是答应与否。
李卿佑亦不再说什么,继续看自己的书,九歌因为练了将近一下午的琴也觉得乏了,干脆小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膳时间,直到夕阳收起了最后一抹晚霞九歌才慢慢直起身子。
睡过一觉后气也消了,晚膳期间九歌一如既往地与李卿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入睡前夕,九歌坐在铜镜前拿着象牙白的玉梳梳头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慕容婉清。梳头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拿起桌上一面小铜镜特地绕到李卿佑身后从后面递在他的脸前,坏笑道:“我以前一直觉得祸国殃民这个词只能用在女子的姿色上,想不到这词用在你身上也合适。”
李卿佑眉头轻皱直接夺过了她手上的铜镜:“你想说什么?”
“就今天来找我的慕容婉清,人家就是因为你送了一盏精巧绝伦的花灯就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最后三定终身了。”
李卿佑显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一句话也不说。
“你说你,要是对人家没有意思干嘛要在上元节那日为她解灯谜送花灯啊?”
“上元节?送花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李卿佑依旧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九歌被她的反应搞糊涂了,疑狐道,“前年的上元节你忘了你帮一名女子解灯谜最后把花灯送给她的事了?”
李卿佑轻眨了眼睛最后才想起这件事,只是后面说出来的话让九歌觉得以后没什么事都不要随意和李卿佑出去瞎逛,即便出去了也尽量装和他不认识。
“那个花灯啊,手工的确精巧,让我看了也有拿回去的想法,所以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直接走过去把灯谜给猜出来了。后来,那个老板把花灯递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站在我旁边有个女子已经先一步看上它了,而且她貌似对那花灯颇有感情,看着眼睛里能柔得渗蜜。我就把花灯给她了。”
······敢情这人根本就把人家的存在给忽视了。这话要是让慕容婉清知道了岂非让她气血攻心,保不准就吐血身亡了。
“可你不知道人家那柔得渗蜜的眼神是给你的啊······”九歌叹息道。
“怎么了?我哪里出问题了吗?”
九歌假装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丢下一句话就直接滚上床睡觉了。
“没,没有。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