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嫂一会儿我们去找四皇嫂好不好？”
“好啊。”九歌同样笑着回应。
她自己也确实想找顾琉萤说说话。
九歌帮玉瑶整理好了妆容起身一同离开了常卿殿。
馨澜殿外，红枫萧瑟，百花似是凋零，独独数株寒梅迎着风昂然盛开，那傲然的艳姿为殿外疏冷的冬景增添了几分娇色。
几瓣红梅随风落在湖面上横斜在清浅的水中，清幽的芬芳浮动在整个馨澜殿。
殿内却是一片馨香，时不时地传来玉瑶铜铃般的笑声。
“玉瑶，你四皇兄最近带了不少的小玩意过来馨澜殿，你看可有喜欢的就拿回去玉兰殿吧。”顾琉萤突然对玉瑶说道。
“四皇嫂你说真的吗？”玉瑶眨眨眼不确定地问道。
“四皇兄隔三五差就派人送的那些民间小玩意我天天看着都眼馋了”她直率地说道。
顾琉萤只是一笑，“当然是真的啦，那些小玩意我又不都喜欢。”
“芳怡，你带玉瑶公主去偏厅那里让她挑吧。”顾琉萤又向芳怡吩咐道。
芳怡领命后玉瑶便跟着她离开了，蹦蹦跳跳地好不快活，九歌都要怀疑她还是不是刚刚那个在她怀里哭鼻子的玉瑶了。
民间小玩意？九歌突然不怀好意地一笑。
“李洵策什么时候这么有心了？”
“他有心不有心还不是做给皇后看啊，若是皇后少一点盯着穆月槿他倒是宽心。”顾琉萤淡然回答道。
九歌听着也觉着有几分道理，抬眼看到顾琉萤面容平静地也就没再多深究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来，李洵策早就察觉到李晏宏的事了吧？”
“他若是没这个能力还能让父皇对储君之位左右斟酌那么久？”
“这么一说他倒是在这一场策反中当了个旁观者，他也是够聪明的，隔岸观火，明哲保身。”
“其实我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顾琉萤突然起身摆弄着身侧的一盆红梅若有所思道。
九歌正想着她话里的意思，她却突然又说了一句：“你该知道仅凭方一修一人可没办法让整个皇宫变成禁军在把守。”
九歌一怔，这个李卿佑倒是没提过···
“你在想李卿佑也没和你提起是吧？”顾琉萤看着九歌的神情，轻笑出声。
“什么意思？莫不是方一修也不知道调动禁军一事还有李洵策在把关？”
“没错。”顾琉萤放下了手中的一株红梅转身直直地看着九歌认真道。
九歌的双眸微放大，仿佛有些不敢相信，顾琉萤盯着她的双眸却深如幽潭。
“很难相信是不是？明明无心朝政，心思一直都在皇后槿妃和我之间游走，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最后的推手。”
九歌微蹙眉，想着她前段时间对李洵策的印象，最深的其实是他从顾琉萤流产那时开始便隔三五差地就来她的馨澜殿。
难不成···？
她抬眼看向顾琉萤，对方显然知晓她已经有了想法，却只是笑笑不曾多言一分。
原来李洵策他早就和李卿佑知道的一样，只是李卿佑是一步步去验证，而他却是躲在暗处收集情报，静观其变，而馨澜殿也就成了他处理情报的最佳地点。
“为什么他要做得如此掩蔽？”九歌突然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