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灯闪了闪:“开车来的。”
“哦,”我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上班吗?”
“请假了。”
今天徐大力的话出奇的少,我还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仔细想来,如果我是他,估计也会挺生气的。我很识相地拉开车门自己坐进去,徐大力也没磨蹭。
马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靠在车窗上,又隐隐地泛起困来。
“等会儿再睡,”徐大力用一只手帮我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服:“总睡睡醒醒的容易感冒,马上就到了。”
我揉了揉眼睛,努力坐正:“谢谢啊。”
“其实你说一声我可以和你一起来的。”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自己做点什么,之前好像总是跟在别人身后,我不想再那样了。”不知道怎么的,这话说的听起来有点落寞。
徐大力没说话,就安静地开着车,在我又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车突然拐了个弯,我扭头看了眼窗外,在这种巴掌大小的地方,徐大力竟然能找到一家如家,我也是很佩服他的。
停好车,我跟着徐大力进了酒店,前台的服务员睡得很熟,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在一堆世界各地的时间里找到北京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四十分了,我扭头看了眼徐大力有些泛着青色的下巴,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你好。”徐大力敲了敲桌子,叫醒了睡梦中的前台。
前台很机械的打起键盘:“钟点40,大床268……”
“两间,两间,”我扒着柜台探到前面:“谢谢。”
服务员抬起头打量了我俩一圈:“身份证。”
徐大力掏出身份证扔在柜台上,转头看向我。
“小姐,你的身份证。”
“丢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
我扭头去看徐大力,发现他也在看着我,一脸的无奈。
“双人间。”我急忙道。
服务员连头都没抬:“对不起,没有。”
“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我看向徐大力,用全身的别扭劲表达我的不满。
“换到马路上去?”徐大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要想在车里当然我也不会介意的。”
我的余光看到服务员抿着促狭笑容的嘴角,下午被撞的额头又隐隐痛起来:“那好啊,”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大床房,不大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