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受到本能的牵引一路连滚带爬地下楼,楼内仅存的几家住户也听到声响跑出来,我跟着几个人,循着摇摆不定的慌乱的光源一路下了楼。
刚出了单元门门口,就看到李一白从不远的地方跑过来:“没事吧?”
“咳咳咳……”我被楼道里的尘土呛得难受,刚才一直跑也没来得及喘口气,现在一停下来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李一白拍了拍我身上的土,确认过没事之后拉着我走开几步:“你看。”
我顺着李一白手指的往上看,只见火苗正从一个窗口卷出来,火光处还有阵阵散不去的黑烟,我稳住呼吸,这才闻到一股浓烈的烧焦的气味:“这是……程北家……”
楼道里断断续续地还有人跑出来,远远的也听到有警笛声传来,我仰着头看着那个起火的窗口和空中飘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烧焦了的碎屑一阵阵发着冷。
“快走!”李一白拽起有些发蒙的我,转身朝后面走去,我任由他拉着,穿过闻风而来的警车,走进一个漆黑的小胡同。
李一白带着我七拐八拐地在胡同里走了很久也不停下。
“哎,”我叫住他:“要去哪啊?”
“快走,别说话!”李一白不停,继续拉着我走,此时的我除了觉得有点累已经没有什么反应能力了,便跟在他身后,继续穿梭在羊肠子一样崎岖的小胡同里。
差不多走了有40分钟,我们停在一条狭窄胡同的尽头,面前是一道看不清什么颜色的铁门。李一白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开了门。我朝里看了看,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赶紧进来,”李一白不耐烦道:“有话进来再说。”
我也没再啰嗦,确实现在也不是啰嗦的时候,便跟着李一白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走了没几步就又是一扇门,李一白拿着钥匙打开门,让我先进屋,他进来之后把窗帘拉紧,再三确认了没有透光的地方才摸索着开了灯。
在黑暗里呆久了猛地见光还真有些不习惯,可陌生环境给我的不安全感又迫使我使劲睁开眼睛,我透过指缝,打量着现在所处的环境,就是一个狭小简单的空间,一张单人木板床和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简单的有些简陋。
“这不会是你家吧?”
“不是,”李一白走到一个小柜前拿出一个小巷子,翻腾了半天找出一点纱布和药膏:“我觉得你应该先给我止个血。”
我这才发现他一直用手按着额头,指缝里还渗着血,我赶紧接过他手里的纱布,让他坐下。
“你这手法挺熟练啊,”李一白调侃道:“你男朋友总在外面打架吗?”
“没有,”我努力包扎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好了,注意别碰水。”
李一白摸了摸我包扎的地方,很满意地笑了笑:“不错。”
我坐在他旁边:“袭击你的那个人你……”
我还没说完李一白就摇了摇头:“没有,刚追出去没多远就听到了爆炸声,我担心你就跑回去了,”他转头看了看我:“你没事吧。”
我也低下头看了看我自己,没有什么地方疼,也没看到血:“我好像命挺大的。”
“嗯,”李一白叹了口气:“看来我想的没错,”他看着我:“你觉得呢?”
我点了点头,可还是没什么头绪:“可我想不通是什么人要这么做。”
“你是想不通是什么人做的,还是想不通那些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