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神经外科的医生好像都到这边来了,”说着护士拿出一本记录递给李一白:“这是晚上几次监测的生命体征记录,还是挺危险的,还有人在监护室门外守着,看来是个很重要的人啊。”
李一白象征性翻了翻那本记录:“不是当官的就是罪犯,有什么重要的……这情况不乐观啊。”
“嗯,”护士点了点头:“不知道还能熬几天。”
李一白把记录拿在手里:“有苏醒迹象吗?”
“没有吧,那帮人说要是有苏醒迹象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们,我看没什么醒过来的希望了。”
“行,我们过去看看,你先忙。”
李一白转身往监护室方向走,我很识相地跟着他:“你怎么把口罩摘了”
“这医院这么大,我还就不信她哪个医生都认识。”
李一白又把口罩戴上:“别紧张,没人认识你,尽量让我少说话就行。”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坐着的三个人。李一白点了点头,示意我走在前面,我深吸了一口气,朝那扇门走去。
我可以忽略门口坐着的人,想要径直拉开门进去,那三个人似乎是睡着了,听到响声又很快醒过来,站起来打量着我们:“干什么?”
“例行检查。”我向前走了一步。
打头的那人看了看我俩胸前的名牌,又拿过李一白手里的记录,翻了几页又和身后的两人耳语几句便退到一边。
我拉开门,和李一白走进去,我看了眼欲跟着进来的那个人,转身阻止道:“重症监护室我希望你们不要随意出入,这对病人没好处。”
那人悻悻地看了我一会儿,把已经迈进门里的一只脚收回去,我也没客气,迅速地关了门。
门一关上,室内变得很安静,各种仪器的声响也不大。我摘了口罩,拉开面前的帘子,就看到程北像木乃伊一样躺在那里。问我没法确定他的死活,他躺在那,胸口的起伏几不可见,氧气面罩遮了他大半的脸,床头的生命体征检测仪不安的闪烁着,我看着那几个似乎可以象征他活着的数字还跳动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