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待人是极好的,不仅平时乐善好施,就是看见无家可归的动物都要将他们养好再放出去。
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出生就遇见这种事。
大祭司想完,摇摇头。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巫云凉笑了笑,自己这种善良还能有什么用呢?
或许也是短命他唯一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好歹,他还活着。
他曾一次又一次地想过自行了断。
就那孱弱的身子,自己都为之不齿。
巫云凉是孤独的,除了那些领养的动物和种植的花花草草,其他人见后唯恐避之不及。
自打一出生,他只知道是自己的圣子地位高人一等,高人一等就没什么人接近吗?他多想和其他孩子一起嬉戏。
但是他打小就禁受着外人异样的眼光,他很好奇,自己就如此不同?
他多想问问那些见到自己就四处奔走的人:“我就那么可怕吗?”
巫云凉不解,他的世界,纯洁的像一张白纸。
除了死,什么想法都没有。
他知道,每次大夫替自己把完脉的摇头是什么意思。
这,便是活不长了吧。
就像那些死在雪地的乞儿,蜷缩成一团,曾试着接近,却不会抵触。
大夏天,草长莺飞,阳光明媚,他还得披着狐裘。
就是因为这孱弱的身体,就不能和平民百姓们一样?
呵,巫家风云何其凉,我的名字或许是这意思吧。
巫云凉淡淡一笑,周围的男人都为之错愕。
弯弯的柳叶眉,透着和煦。
眯成月牙儿的笑眼,看起来十分温暖。
举手投足,散发着人性的光辉。
巫云凉不喜欢别人抬着轿子,他坐着轿子。
每当他因体力不支而摔倒,就注定了出门离不开马车和轿子。
周边的人都为他的善良懂事而叹息,为何我们的圣子一生下来就得受病痛的折磨。
老天又的安排,如此不尽人意?
巫云凉走了,他要回巫族了,那个冷的刺骨的冰城。
鲜少拥有鸟语花香,仅余一片白茫茫的极北雪原。
想到这,巫云凉拉紧了狐裘,或许,只有那样的地方才会死了人而不闻不问。
也或许,只有白色,适合自己。
巫云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衣,被众人扶上了马车。
临行前,他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世界,渴望而不作留恋。
冷怜回到家,总觉得脸上有点发痒,想去抓,却什么都没看见。
她有看过大夫,却没什么头绪,大夫摇摇头,只是说她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幻觉,那就姑且是幻觉吧。
冷怜回去,又是一番无奈,难道是自己师父弄的?
只是为什么他们教自己东西,还要这么做?冷怜疑惑不解。
先前吃了颗阴阳果,疼得死去活来倒也罢了。
那颗果子,还能变化男女。
据说,吃了那果子,有效期内不会怀孕。
这个副作用有点…伤。
吃了这果子,心念一动,便重组骨骼变为男性。
就是这身子用着不习惯,感觉真是…
以后还是继续用女人身份吧,至少必要时能救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