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睁大眼睛,略微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臂狠狠拍了一下风不入的手,另一手撑地站了起来,说:“风不入你这人可不可信啊?我这可就是答应了啊,答应了我可就一心一意了。”风不入收回了手,低笑了一声,说:“那风某就期待着你的一心一意了。”黄安愣了愣,换上一副狗腿的神情,道:“风兄你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女伴吧,你不会有什么断袖之癖吧?”风不入不再理会黄安,转头用风声敲了敲杜苍腰侧别着的刀,挑衅似的看着杜苍,说:“我不信杜无秋会养出一个面对战斗连刀也拔不出来的男人。”
杜苍此时还沉浸在自己对于死亡的思绪之中,听到风不入的话,顿时涨红了脸站了起来,说:“我父亲说了,是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地战斗了,为了脚下的土地,怀里的女人,门前那棵槐树和巷口的杏仁豆腐!”风不入眯着眼看着杜苍,又用风声敲了敲杜苍腰上的刀,说:“那就向这里的人证明你父亲说过的话。”杜苍犹豫了,他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死亡,他承认他很害怕,即便他想像杜无秋一样一边面无表情地杀人一边评论是西边的炸糕好吃还是东边的桂花糕好吃。他的吃货老爹以前告诉过他生命很脆弱,但一句话的冲击力远不及现在这一地的鲜血。可是,该站起来了吧。杜苍直直地盯着风不入。该站起来了吧,难道还要在这里给父亲丢脸么?难道还要让曲沉香看到自己的软弱么?
杜苍再一次握上刀柄,这一次那把刀没有再卡住,顺利地拔了出来,锋利的刀口反射着银光。他想起父亲曾经跟他说起过这把刀。那时父亲把刀收回刀鞘,对他说:“苍儿,这把刀是会选择主人的宝刀,当它觉得值得为你出鞘的时候,它才会出鞘。这么优秀的一把刀,所以我决定用我最爱吃的东西来命名它。”说着杜无秋苦恼地摇了摇头,说:“你说是叫松鼠桂鱼刀比较好还是叫黄豆酱猪蹄刀比较好?啊,还是叫醪糟汤圆刀吧。”杜苍那时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碍于父母之命的规矩没有阻止。
而此时,他紧握着那把刀,坚定地看着风不入,说:“我一定会证明的。我会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强者。”黄安捡起了青玉剑,兴奋地凑到杜苍面前,说:“你这把刀好帅啊,叫什么?”杜苍迟疑了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醪糟汤圆刀。”风不入回过头向曲沉香抬了抬下巴,笑得像是个胜利的孩子。
此时,血液已经流满了墓室的地板,繁复华美的花纹引着血液流向墓室四边的墙壁。墙壁之下的机关接触到血液后开始运转,毒气从六面墓墙的缝隙透出来。
曲沉香第一个察觉到这些毒气,忙喊了一声:“快闭气!毒气!”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扔给风不入,道:“服下去,能抗毒。”说着往墓门处跑过去,使劲向外推。另外几人反应都很快,忙闭住气。风不入接过瓶子,几人分了,忙向墓门处跑去。
然而此时,方无趣慢慢睁开了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