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入抬手抚了抚眉心,对军师道:“毒宗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了吧?”军师翻阅着手中的一沓信纸,终于在其中一张里停了下来,说:“毒宗胜了。”他顿了顿,“不好!洪金笔妄图使螳螂捕蝉之计,最终被身在毒宗的杜无秋破坏,妃子笑李枝,死在了那场战斗之中。”说完他一手抽出那张信纸,疾步走到风不入面前,递给他。风不入眯起眼睛,接过,上下扫了一下,说:“你说,洪金笔对于妃子笑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
军师摇头说:“我不敢断言,但是绝不会浅。当初洪金笔只是棋王麾下的一条走狗之时,李枝就敢竭江城之力帮助他。光凭这件事,洪金笔绝不会对李枝的死善罢甘休。”
风不入点头,说:“具体李枝葬于何人之手,信中言明无从知晓。但十有八九是杜无秋或者杜苍所为。若是洪金笔对二人有所仇恨,会从杜苍下手,杜苍是我义弟,不可不救。但是,我们现在趁虚而入占了江城,尚没有能力抗衡杜无秋的洪金笔绝对会迁怒于我们。”
军师接过话,一字一顿地说:“所以,江城,岌岌可危矣。”
风不入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军师皱眉,开口说:“我奉堂主一个上策。”
风不入说:“讲。”
军师面色凝重,沉声说:“弃城。”的确,对于现在的逢生堂而言,仍然坐拥江南二十五城的洪金笔可以说是庞然大物。风不入现在不比杜无秋能够以一当十,武功臻入化境。因此,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暂时规避祸端。风不入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他没有犹豫太长时间,就说:“好。”声音极其冷淡,好像李枝当年费尽心思保住的江城子民的性命都如同草芥一般。
风不入低下头说:“剩下的给我处理吧,不要太劳累了。洪金笔返回江南也需要一些时间。核心的人员一起走,剩下的留在这里就可以,也当作是,我们为了保住江城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军师点了点头,把手上剩下的文件放在风不入面前的桌子上,皱眉说:“那你的妻子呢?带走还是怎样?”风不入浅浅笑了笑,说:“所以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军师后退了两步,双手上举,笑道:“风不入,我可不愿意收拾你的烂摊子。我不去护送你的妻子。”
风不入绕过身前的桌子,沉声说:“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那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一个人,就,托付给你了。”
军师说:“受不了你,那如果洪金笔的人追上了你怎么办?你准备一个人挡着么?”
风不入笑道:“不要说的像你武功高强,在那里就能起到多大作用一样。”
军师撇了撇嘴说:“那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那个意中人解释?”
风不入笑了笑,说:“你就说风不入不需要伴侣,不要她了。”
军师愣了愣,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这又是何必?”
风不入说:“所以啊,军师大人,现在你应该考虑的不是怎么给我善后,而是去查地图找一条洪金笔不会想到的线路出来。让你的堂主我,能够复兴棋王的势力,完成当年的愿望。”
军师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道:“我当年打赌输给你真是一生最失败的一个赌局。”
风不入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