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招有些慢了,但说巧不巧,风不入为了躲避洪金笔的判官笔将刀横砍过去,侧过身子,躲过了那人的剑招,但仍然被划伤了左腰。鲜血流下,风不入眼睛微微眯了眯,没有出声。洪金笔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判官笔直冲风不入穴道攻去,他向两旁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攻击风不入的双膝。洪金笔料定风不入不敢与自己正面对抗,因此只能向后退上一步。此时风不入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没有办法大幅度移动,如此一来用自己的攻击吸引他的注意,让两旁人伤了他的双膝,他便无法移动了。这样对于不知道会不会面对其他援兵的自己来说要有利得多。
而与洪金笔所想不同,风不入没有退却。他突然将风声竖起挡在自己面前,正正能够封住判官笔的去路。但是,同时攻向双膝的两把刀仍然令他无处躲藏。他一咬牙,右手将最后两枚暗器掷了出去。但是,酣战多时的风不入已经接近极限,右手有些颤抖,掷出的暗器最终只是打歪了敌人的刀路,却没有封住去势,两把刀在他双膝上留下了两道极深的伤痕。剧烈的疼痛让风不入一个踉跄向前摔去,他咬牙撑住了右腿,最终单膝跪在了地上。他左手撑着风声,没有挣扎着起身。他知道,在这样的一场战斗里,现在的伤已经代表着失败。他看了看院子中的尸体,他承诺过要保护的手下,已经死在了这里,那么即便他战败,应该也能算是死而无憾了吧。但是,他想起了另一个身影,雪花飘落之时,巧笑倩兮的女子。卫酒儿曾经说过要等他的不是吗?怎么能让他白等。风声这个时候应该在路上吧?怎么能让他白来?
风不入咬了咬牙,伸出手封住了几个穴道,竟然支撑着站起身来。洪金笔亦是极为惊讶,一个双膝受伤的人,不应该跪在地上哀嚎么?可他,竟然站了起来,竟然准备继续战斗?洪金笔笑道:“我本来以为,让公子参加那个成人礼应该是棋王最后悔的一件事,我现在觉得,他应该没什么可后悔的。”风不入用风声支撑着,盘算着这样的自己还能不能战斗。闻言,他笑了笑,说:“副门主说笑了,公子乃门主骨肉至亲,公子逝去,门主当然是追悔莫及,哪有不后悔的道理?”洪金笔道:“公子那人,性情乖张,嗜杀嗜血,残暴不仁。倒是你风不入,和棋王更加相像一点,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心机算计的聪明皮囊下面,却装着一颗疯狂的心。”风不入垂眸看了看双膝上的伤口,仍然看似淡然地笑着,说:“副门主过奖了。在下眼中的公子,虽算不上宽仁,但总归有几分义气在,逝者为大,望副门主言辞多注意些。”他顿了顿,看着洪金笔说:“副门主这样拖延,难不成是想等在下一跪?”他嘴角仍然有浅浅的笑意,说话的语气也是他最经常用的语气。明明是极其平淡的声调,但总让人觉得背后隐藏着什么布置,总觉得他在操纵着什么,总觉得他已经看破了那些局。洪金笔看着面前一手用风声支撑着才勉强站立的风不入,道:“少门主这狼狈样子,在下还想多欣赏一会儿。”他的确觉得现在的风不入没有什么威胁了,他可以问些压在心底的问题,知道一些棋王当年的秘辛,然后毫不费力地杀掉他。风不入自然知道洪金笔心里的打算,他这样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