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生日的这一整晚,白子墨把自己关在玫瑰园里没有出来。
他坐在花圃正中间的沙发上,盯着手机看了一整夜,手机屏幕上是那张楚翎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白鹿站在镜子前,男人从身后抱着她,女孩的小脸微微红着,而从手机上这个角度看来,男人像是在亲吻着女孩的耳廓。
黑夜里,满园的白玫瑰在月光下把整个花圃衬的铮亮,只有那个沙发上的男人颓废的靠在沙发背上。
在白玫瑰花折射出来的微光里,那男人的侧脸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同于何宸彬的温柔,也不同于白屿的偏执,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是一个历经沧桑世间后才有的成熟,此刻的他把意大利纯手工缝制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背上。
一尘不染的衬衣上有些许褶皱,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俊美的身形。
在别人眼里,他虽然美的如同画一样,却没人敢多看两眼,也没有人敢靠近。
他不喜欢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在他身边出现,不喜欢除了白鹿之外的任何人叫他的名字,大概是因为在法国的时候,因为有黑帮的困扰,他为了能稳定自己在白氏的地位。
才十八岁的他,在两个月内把整个法国的黑帮统统收入囊下,全部转到白氏旗下。
没有人知道那两个月的时间里他都做了什么,只有每个帮派里流传的话。
他们说,白氏的当家是一个如同撒旦一样的男人,如果没有没他弄下来,只是因为他并不想而已,他的冷漠是比无情还可怕的东西。
只要他想让谁死,没人能侥幸活得下去。
此刻,大概是因为他有些悲伤,以至于他周身的气息都有些低沉。
他一个人在玫瑰园里喝的烂醉,眼里都是女孩恢复记忆的前一天,她跑向他,毫无预兆的吻上他的唇。
“鹿鹿”
男人在酒精的麻痹下,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女孩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而就在同时。
白鹿越来越爱笑了,水灵的大眼睛闪着光,带着绵延的情意看着何宸彬,光滑的头发卷在背后,唇角微微翘着,聪明又娇媚。
何宸彬轻轻抚过她的脸,似水的眼眸像要把他吸入深渊,他不再多话吻住她的唇,小舌在狭窄的空间里缠绵,冰凉又炙热。
他爱惨了她,那一千八百多个夜晚有多少次在想起她的脸后再也无法入眠,他想拥抱她,想将她融到自己身体里,那份欲望再也不受控制的袭来。
男人迷乱的眼睛深情又温柔的看着她,他紧紧抱着她,轻柔的吻着她的额头,像宝贝一样的抱在怀里,安静睡去。
可这一夜,白鹿睡得极其不安稳。
她又做梦了,梦里有个男人绑着自己,白子墨疯狂的追着她,却怎么也拉不到他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那个男人陌生却又无比熟悉,只是,又像失忆的时候,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他的脸。
后来是怎么回事,白鹿不知道,在无限的黑暗里,她听见白子墨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他说,“鹿鹿,别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