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有再回头找找她,怎么就没有呢。”
说罢开始用力的虐打着自己,悔恨到极点。
“我明明感觉到有人在找我的,但是我固执的认为她不爱我了,她一定不会来。”
“我怎么能就这么错过了她,怎么能。”
何宸彬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出了他从来不愿面对的话。
“她爱你,你早就被她爱到骨子里了。”
“白鹿,我的鹿鹿”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男人的喃喃低语。
那一晚,何宸彬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白屿,一切的一切让他悔恨,死一千遍都不能弥补错过的一切。
几个小时过后,白屿怒气冲冲的要去找何娜,却被何宸彬拦住了。
“你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
白屿心疼的重复着。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我的白鹿。”
很多事就好像注定了一样,注定要遇见,注定要开心,注定要分开,注定要难过,想逃都逃不掉。
一个月后。
法国。
白鹿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可是白子墨很固执,她一下床就把她抱回去,白鹿很是不满的嘟着小嘴抗议。
“白子墨,你在这样对我我真的要发霉了。”
然后胡乱的指着身上不同的地方。
“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长青苔了。”
“你好残忍啊。”
白子墨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是是是,我就是坏人,就喜欢欺负你,你能怎么样?”
在法国一个月的医治后,女孩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心情也变得开朗,偶尔还会很淘气的开玩笑。
“你说那个路口的司机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非得撞我。”
“他们不会疼吗?不知道每次我都很疼吗。”
“淘气鬼,以后再也别想自己开车出门了。”
男人宠溺的揉着她的脸,眼神里都是满满的温柔。
出院前一周,白鹿去做例行检查,回到病房等着报告医生有些凝重的走进来。
“白先生,你太太她,她的胎儿死亡了。”
“有些先兆性流产又加上之前车祸刺激很大,胎儿停止生长了。”
白子墨有些惊慌的叫医生出去谈,女孩已经醒过来看着医生。
“那是要做流产手术吗?”
医生有些为难的点点头,小女孩反倒笑着安慰医生。
“没关系,您不用觉得抱歉的,这个小生命与我有缘无分,这或许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吧。”
男人坐到床边把女孩揽进怀里轻轻的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脑袋上。
她却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白子墨的背,然后柔声的哄着男人。
“子墨不哭,子墨不难过,你的小女孩很坚强的。”
听闻他泪如雨下,喃喃道。
“对不起,对不起。”
人总是会在无数次的伤害过后变得越来越开朗,越来越坚强。
因为手指伤得很重,她没办法长时间的写字,白鹿慢慢的开始喜欢几句几句的拼凑。
午后白子墨趴在床边睡着,白鹿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拿出枕头下的日记本写下一句话:
“长日尽处我来到你的面前,你将看见我的伤痕,你会知晓我曾受伤,也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