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浮梁在后面慢慢走到门口了,她终于也看见了,这不是墨白吗?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想逃。
果然,“给你的。那天是我太冲动了。”墨白将花送到浮梁跟前。一旁看戏的人终于等到了女主角,虽然画面很美,但是是对于帅气的墨白与玫瑰花的,这个女主角可以截掉吗?这个女主角出乎他们想象了,她是谁来着,一点印象都没有。
女生们星星眼就快照亮整个楼道了,伴随着羡慕与妒忌的焰火。
我低调的形象啊,没有人告诉你有一句话叫秀恩爱分得快吗?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
“对不起。”她说。
“这不是求婚,不用说对不起的。”
“不是,那天在图书馆是我反应过度了,花,你收着吧。这儿人怪多的。”她仰起的脸微微泛着红。
“噢,是那天啊,我说的是我跟你住同一间房那天。”他看上去优雅温和,就是近处的人儿听完以后,觉得这人整个儿一流氓,一下子那叫一个怒发上冲冠。
“那天发生什么我还不知道的事?”
只见墨白一个箭步,将玫瑰移开了一些,一手抱住了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你怎么不穿那件衬衣啦,我刚洗好就穿上去了。”
“谁要跟你穿一样的衣服啊,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浮梁气急。
“有啊,我们都住一个房间了。”令人窒息的声音在浮梁耳边萦绕,不去,红了耳廓。
浮梁一把推开了墨白,快逃离这里,我凭什么还呆在那里,能呆在那里的,只能是狗血剧里肤白貌美的女主角。一时的年轻气盛只会带来悲剧。她体验过了,那种感觉。
墨白一见浮梁逃似的离开,随手将一整束的玫瑰一扔,追了上去。
门口,雨一直下。
“等等啊,你不能接受我的歉意吗?是我不够真诚?”墨白拽住她的手腕。而她又挣开他的手:“不是。是我接受不起。”
她看着下不停的雨下意识将一只手伸到后面掏书包外挂的伞。可她感觉到一只温热有力的手覆了上来,然后手下一空。
“还给我。”
“不,要么一起走。”
“给我。”
“还一赠一。”墨白态度坚决,笑意不减。
“不需要对我这样,我接受不来。”
正说着,那边墨白已经撑起了伞。
“来吧,一起走。”
浮梁看了他很久很久,却看不懂他笑的意味。他长得很完美,个性除了欠揍也是很好的,为什么找到我?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原谅她的敏感,对于伤过的人,心里总是会有一道跨不去的槛,至于九染的纸条,承她吉言吧,但不该是现在的。
只见她卸下书包,顶在头上,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那下的像狗和猫的大雨,浸着她的灵魂,也沾湿了他。
墨白默默地,看着雨中认真走着的人,真的下雨了吗?她的心真的会有一滴雨落进去吗?
忽然他收了伞,走入雨中,快步走到她跟前,看着她,雨里她也看着他,模糊的。
雨里,他们淋得湿透,他白色的衬衣贴着,身材显露无疑。“现在,我们能坦诚地聊一聊吗?”她嘴唇已经蠕动。
“浮梁啊,你怎么在淋雨啊。”远处成蹊握着伞,跑了过来,溅起无数水花,他将浮梁罩在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