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看舞蹈般的,一踢,他面前的人被踹倒,他的手肘又击向一旁一个人的下颚,伸直的手臂将匕首滑向后面那人的脖子,看似浅浅一划,那人却是倒下了,他又是一记横扫,一气呵成。没过几分钟,除了墨白,草地上,无人再站着,也没有人有反抗的意思。鲜血浇灌着的往生白鸢花心带上了一点粉红,碗大的花,竞相伸展着妖艳的姿态。花丛中的他,侧着身,月光下他的侧脸,带着些邪气,竟是比那些堪称奇物的花朵更瞩目,他,宛如天神。
而他向她走来,她有些慌乱,之前从来没有过,心像小鹿乱撞。
“可还满意?”
浮梁看着他,满是无措。
“看起来是满意的了,那么,我们来算算钱吧。”他开始向她靠近,薄唇勾着邪肆的笑,贴近了她的脸,而她依旧无措,也许,她压根就不想动了吧,也许,是镇静剂起了作用吧。而镇静剂是不会让她脸上泛起红晕的。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侵略般的拂过她的肌肤,她闭上了眼。
而,忽然一滞,睁眼,墨白已经移开了他的脸,他还是笑着:“说起来,你去理理东西,离开这里吧。这种事以后有的是时间。”
一下子就有一种事情没做完的不爽,她闷着一口气,出不来咽不下,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就这么赶我走了?这是几个意思。她赌气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圆溜。忽然,她看见了墨白身后渐渐上升的月亮。见鬼的,美男当前,忘记正事了!
她连忙站起来,一溜烟的跑走了。
墨白看着她的背影:“要跑到主宅走那条路多费劲啊,真是。”
他敛住了笑脸,又是一叹气,“唉,差点就要把你就地正法了,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以后你要好好补偿我的啊。”
墨白边走边接通了无线军用的耳机:“零九,准备着,信号一下就封了这里。”
浮梁跑到主宅,果然,换魂已经开始了,土地都变成了鲜红,如血的颜色在不断蔓延,像夜的爪牙。她翻窗进去,书房里隐隐传来念咒语的声音,低沉的,冗长晦涩。微微透出了那鲜红的光。她直接推门:“到这里为止吧。”
里面那个念咒语的人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她。她看不清这个穿着祭祀的袍子,却笼罩在一身黑里的人长得什么模样。
而这个人先开口了:“月陈,我说过施咒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我。”沙哑的声音,应该是个男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