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渊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警惕。
“哎呀，别那么凶残的看着我嘛，我会方的。”
浮梁白眼。方？我还圆嘞，你像是那种会慌的人吗？你把人弄活就跟玩似的，天知道你还可以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渊，她救了你。”商洛说话依旧轻轻地。
“是的是的，小伙子，下次能听我把话说完吗？虽然你是半天族人，但因为你之前是死的透透的了，所以你没有办法跟天族人民一样活两三百年了。不过……”九染看向商洛，“有人高兴跟你共享寿命了，她的寿命一半给了你，三十年。”
“傻瓜。”暮渊温热的手掌蹭着商洛的脸。
“你知道是我？”
“除了你，没人会那么做了，傻瓜。”他扯扯嘴角，捏了捏商洛的鼻子。即使只有一天，只要是和你，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感谢你给了我三十年和你一起。”
“要谢的话，就肉偿吧。”她玩笑着。
“好。”阳光下，他们的侧脸那么美，就像天使。
浮梁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前方高甜警报，无关人员迅速撤离……
“你觉得他们开心吗？”成蹊问。
“当然啊，看他们秀恩爱真是……”
“既然这样的话，你还觉得九染有错吗？”
“……”浮梁一下子说不出，就因果轮回来说，这样就是逆天，而且剥夺了人家的灵魂。可是，当事人，似乎并不后悔，这样的话，她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如果暮渊死了，就算商洛长命百岁，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快乐，时间的长短并不能代表什么，说到底，数字而已……她说的。”
浮梁还是沉默以对。是啊，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选择让自己快乐呢？就算短暂，起码，它存在过，就够了。如花火刹那芳华，如果两人，何惧携手走过满地碎屑呢？
“那九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老能在有人需要帮助的时候突然出现？”
“那是她感应到了，人极强的渴望……世间万物，没有能逃过她的眼睛的。”
“既然她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人的灵魂呢？对她似乎一点用也没有……”
“人无完人，就算她是神，总也有逃不掉的伤痛。”
“你对她了解的挺透彻啊，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啊？”
“唔，这似乎是个挺长的故事。”
“没事，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小浮梁啊，别这么揭他的伤疤，这就是一段黑历史啊。啧啧。”九染唏嘘着。
“我好像一下子就有了极大的兴趣……”
“咳咳咳，我们就不能把这段跳过吗？”成蹊堆起笑脸。
九染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知道没有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的话，你下次说话可要小心着点。我刚刚似乎听到你们在议论我？”
就知道这个老巫婆……成蹊扭过头去，把自己“深深地”藏起来。
当他再回过头的时候，九染已经不见了。
“好像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是吧……那我们要不，也走了？”浮梁总觉得呆在这里看人家秀恩爱挺尴尬的，尤其人家还不是故意秀恩爱的。好吧，明显人家也没兴致理她。
浮梁带着两人飞速坐进了电梯。电梯的密闭环境似乎还残存着那份尴尬。忽然，灯暗了暗，然后它停住了，但，不是他们按的一楼。门缓缓向两边打开，眼前自己的映像被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