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

    “我说怎么你会让十八教我呢？十八，你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吗？难道是因为他也发现你对他做了什么手脚，逃走了吗？”

    “不要讲他的名字。他不是逃走的，他是……”九染重重放下筷子，她抽动了一下嘴角，“是，他是逃走的，你呢？也要走了？”

    “是，你不是早就料到这天了吗？你现在可以松一口气了？现在想起来，你一直赶我走，是心虚吧？”

    “是，是我心虚，我怕你发现，然后报复我……你满意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如神妃仙子，红衣红唇，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如坐针毡，“你走，明天就走！不要回来。”

    “哼，是啊，我巴不得现在就走。你晚上这是又找到了谁的灵魂了？”成蹊冷笑，起身离开，冷冷的背影，就像他的决绝。

    我还想，让你在这里，久一点再久一点，你看不出来吗？你终究避不开，你的命运。

    第二天，没有了喧嚣，那是一片死寂，正如他们两人的心情。成蹊不再去找九染要个答案，因为，这应该就是答案了吧，弟弟还在等着自己。他的心昨天还是疼的，现在，他应该是压下去了吧，隐隐的，渐渐冷却。

    九染看上去也很平静，只是表面。“把这个拿去。”她说拿出一个玉佩。

    “哼，是你方便防着我的吗？”

    “大概吧，顺便等着你找我做生意，我很欢迎，熟人，打个折也不是不可以。”她笑得妩媚，心却是一点一点碎了。

    “我希望，永远，都不要看见你。你救我，我失去能力。我们从此陌路吧。”

    “好。”

    九染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如何说出的这个好字，大概，连笑容都是破碎的了吧。这玉佩，希望代我，护着你。

    成蹊走了，他甚至没有回头……九染还是坐在位子上，事实上，是她把所有力气伪装，他应该相信了吧。自己似乎，没力气站起来了。

    离开九染的成蹊开始拿起了刀，他以为，那应该是审判的笔。他只是将罪罚在该罚的人身上了，至少，弟弟是这么说的。

    如果不是一味的杀戮让他一下子感到无所适从，他迷惘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开始不问缘由的开始杀人，他们真的那么该死吗？审判，没有错吗？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门，光门，不待他走进去，他已经被吸进去了。

    “杀人，开心吗？”九染问，衣袂飘飘，脸上却没有笑容。

    “吸走灵魂，开心吗？他反问。

    “他们活着，可是他们并开心，如果让他们这么生不如死，长命百岁，他们真的开心吗？”

    成蹊一下反驳不出来了。

    而我杀人，没有缘由，只是听着命令，甚至没有问他们，他们是不是真的有罪，只是听了片面之词，是吧。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吧。

    “你真是太听话了，但不应该让所有人都能驱使你，有些人，并不是什么善人。”

    “这个人是我弟弟。相比而言，我更不应该听你的吧。”

    “你心里应该也给你答案了。”

    “……”是，我心里，居然是信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