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是谁?我在哪儿?”她的眼睛里透着迷茫。
“你失忆了,你叫皇雪,我是你的哥哥,你病了,在医院。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拿饭和药。”他的笑容像迷药,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白炽灯明显并不够亮,不足以让她看清,这个人眼里藏着的漩涡。
男人起身端过盘子,拿起勺子,盛起一口盆里的饭:“来,张嘴。”
皇雪听话地张口吃下了一口饭:“额,那个,哥哥……”
“叫我连阳吧。”
明明应该是熟识的人,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细胞叫嚣着,让她离开这个人。可她就是这么一口一口地吃下了他送来的饭,根本,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而且,他看上去,是那么温柔,斜斜的刘海下是深邃似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嘴唇随意地勾着,薄薄的,带着些许血色。人们总是会给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一个非常好的印象,就像是带着一种依赖,大概这是动物的天性吧。可是这种天性,会蒙上人的眼睛。
连阳起身又端来一个盘子,这回,是药。
“吃吧,吃完了在休息会,乖。”他摸摸皇雪的头,抚过她的头发,轻轻地,一缕,温柔至极。
她接过药吃了下去,马上的,她感到了困倦,眼皮越来越沉,连阳顺势扶过她,让她躺下,又替她掖好被子。
“再见了。”这是她最后听到连阳说的话。而这句话还没有结束。“我更期待晚上的另一个你。”
她再睁眼的时候,连阳还是已经坐在了她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她想起身,却发现和之前一样,四肢又是一阵酸痛,疼得她起不了身。连阳就像早就知道了一样,扶起她,轻轻地,就像是对待一个瓷娃娃一样。然后端出盘子,喂她吃饭。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从来没有怨言。她对他,卸下了所有防备。
“连阳,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你应该也要工作的吧。”她停下来,看着他。
“照顾你,就是我的工作啊。”连阳看着她,笑着,就像阳光。说起来,她似乎很久没见过太阳了,她都有些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连阳,下次,我好起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晒晒太阳吧。”
连阳一顿,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然后又笑道:“是不是窗帘一直拉的太好了,也难怪了,我之前怕影响你睡眠。那我去拉开吧。”连阳起身,一把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她透过窗,看到了温暖。
“到点吃药了哦。”站在窗口的连阳,阳光洒在他脸上,他耀的像是天使。她点头,笑得像个孩子。她听话地吃药,然后不久,合上了异常沉重的眼皮。连阳敛起笑意,快步离开了房间,一瞬间,窗外的阳光不再,外面其实是一面白墙而已。
深夜,皇雪的房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皇雪此时,眼睛在暗夜中闪着红光,就这么坐着,看了一眼来人,又很快移开视线,嘴角是嘲讽的笑意。
来人也勾起唇角,说:“今天你醒的似乎比昨天早了。”
“所以你明天要对她加大药量了是吗。”她一顿,“今天,又要我去干什么?”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识时务的人。”他向她走来,捏起她的下巴。
“把你的手挪开,皇雪会上你的当,我可不会。”
连阳笑了,可是,和白天不同,那是带着冷意的威势:“耍嘴皮子功夫可不会让你在这里的日子变好。而且,别忘了,你已经宣誓成为我的下属了,这不应该是你和上司说话的态度。”
他一扫,她的脸,她的神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