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宫殿。书纨暗暗下着决心。

    九离一进门就发现他专门为九染设的位置似乎没有人坐着？然后他发现九染居然坐在了位属姬妾的地方。

    他走过去：“你怎么坐在这里？”

    “他们说是你定的，那我就坐在这里好了。”

    九离听完眉毛皱成了一座山，脸色一阴：“司仪部的人何在？”身后的司仪部和书纨说话的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直接跪了下来。

    “我是这么吩咐你安排位置的吗？”

    那人朝书纨的方向看了看，书纨连忙站出来：“神上大人，是司仪部觉得这个安排有些欠缺妥当，让我帮衬着看看……我觉得这样的安排是符合礼法的。”

    没想到九离的脸非但没有缓和下来反而更加阴沉：“谁让你这么擅作主张的？像你这样位高权重的更应该做榜样！”然后他看着九染：“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乱来，跟我坐在上面吧。”

    举座皆惊，什么？堂堂的神上居然和一个没有任何位分的人说对不起？他们不是听错吧？而接下来九染的回答更是让他们惊掉下巴。

    “不要，我坐在下面挺舒服的，而且……丢人的，又不是我。”九染抬头看了一眼九离，这笑意，是嘲讽吧。

    “哪怕是今天，我们也不能一起过吗？上面的位置，是我专门为你设的。”

    九染看了他好一会儿，像在沉思，眼里是骚动，是矛盾。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对不起。”

    九离看了看她又说：“我送你那么多首饰，你为什么都不戴？”

    “不想戴就不戴了。”她说着又觉得不好，再说，“这些劳什子，太沉了，像束缚。”

    “那这个呢？”九离示意人将东西呈上来，“这是我送你的衣服。”这是一件正红色的留仙裙，用流光的金线绣着百鸟朝凤，眼睛更是绝，似乎让这件衣服上的一切都活了起来，华美至极，就像是被展览的精湛绝伦的工艺品。他知道，正红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可我没给你准备礼物。”

    “你来，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在这之前，没人能想象，神上大人也可以将话说的那么含情温柔如溪水。

    “让筵席开始吧。戏也看累了，我饿了。”

    九离笑了，走上台阶，他又变成了那个严肃冷漠的他：“筵席开始。”

    于是当最后画师将这场筵席记录下来的时候，九染就是坐在那个姬妾的位置的，带着魅惑众生的笑意。

    九染说不出她现在对九离的想法，正如她不知道九离的心一样，大概最了解她的人还是十八吧。

    在和花神曲和做完交易后她曾把故事讲给十八听，包括是她把曲和和皇雪的姻缘告诉了连阳，甚至于该给皇雪下什么药，包括她和曲和的交易。

    寂静的夜晚，她躺在十八的腿上，看着夜空璀璨的星：“你觉得，我这么做，残忍吗？”

    十八看着她的脸，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如果不是你，他们甚至都不可能遇到对方。”确实，在人间的他们差距太大了，就像两条平行线，不会有交点，而九染在他们之间添了一条竖线。

    “要是他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梦醒了，枕头上是湿的。她知道是梦，因为十八根本就不存在，早就，早就被她赶走了。第一次她睡着了，没有用魂石，可这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冥界的花香最多让她进入一次梦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