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看着对面的人拿出了匕首,图南一脸的惊恐,“宁谷松,你敢?部落的人是不会同意的……”
啊,一阵急促的惊呼后,一股热血在图南的心口喷洒而出。
他的双眼睁的很大,瞳孔微微的缩着,显然是在极度惊恐中死去,而在这惨白的眼睛中,那一抹纤细的人影没有任何表情。
宁谷松握着匕首,就这样看着对面已经死透的人,有一滴泪缓缓的流了出来,她似乎是想极力让自己笑出来,但是眼泪还不不断的涌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自己的杀父仇人死在了自己的刀下,大仇终于得报,但是却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有更重的压力压了过来。
宁谷松很想蹲在地上大哭一场,但是她知道这样的后果。
这次借着部落的力量,杀掉了自己的仇人,可是外面那些人,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仇人,谁又能保证,在今后,自己和他们不会成为不共戴天的敌人。
塔图换了新的大汗,这消息隔天就传回了砚山关。
墨子卿看着纸条上的消息,对着面前的雷鸣说“你看这该如何?”
“这新的大汗,是原来塔图吉姆大汗的亲儿子,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雷鸣喝了一口茶水,拿着袖子随意的在嘴边擦了擦。
“名正言顺?”墨子卿轻笑着“塔图什么时候名正言顺过,不过就是对上一任大汗而言吧”
雷鸣看着轻笑的墨子卿“那我们大夏又何时名正言顺过?”
“是啊”
墨子卿把消息放进了一边的火盆,看着这纸张在烧红的炭块上变成一片灰白,最后了无踪迹。
突然增高的火焰,几分钟之后就消失了。
谁不是名正言顺,谁又是名正言顺?
沈北湛回来的时候,是在三天后的中午。
小鱼已经在这处帐篷里关了许久,依旧每日三餐,但是没有人跟她说话。
跟自己透露消息的人也被关进了帐篷,不过是在隔着自己很远的地方。
这当然不是有人告诉自己的,而是自己被关起来后不久,隔着帐篷的缝隙看到的。
那人似乎就没有自己这样文明的对待,五花大绑,被人推搡着走了进去。
没有见过法律的人,以为的就是一本厚厚的大书,放在高高的审判桌上,冰冷,无情,但又似乎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一旦犯了错,那里面就关着自己的命。
小鱼能感觉到这些人似乎是在等什么?但是究竟在等什么?
在沈北湛来的时候,她突然间才明白,那日里,自己见到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沈将军。
那她究竟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小鱼一点也不关心,她现在只关心眼前的正要怎么处理自己?
沈北湛依旧是一身戎装,铠甲冰冷坚硬,随身的佩剑蓄势待发,脸上没有表情,像是成了精的石头一般。
眼神亦是没有任何波动,要不是他还可以叫出自己的名字,小鱼完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见过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面对自己曾经见过的人时,也完全没有半分波动。
“是你跟钱大勇打听的消息吗?”
提问的人依旧是墨子卿,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装束,不过,也跟坐在上面的人一样,冷冰冰的不可接触。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