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顾尚书抱恙,已经多日不来早朝了”
有人在底下插嘴回答道。
“顾尚书身体还未见好吗?”大皇子很是惊奇,这顾尚书被父皇罚跪在长明殿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怎么这风寒还是不见好。
“依老臣之见,怕是还需要些时日来调养才是。”
“那,那”大皇子眼看着奏章上的事情没有得到解决,心中也不免着急了起来,这是父皇第一次交给自己任务。
而且是监国这么重要的责任,要是自己搞砸的话,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不能翻身了。
“那这砚山之事究竟应该如何去办?”
此话一出,底下又是一片沉默,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最简单的答案已经被孟相国说出来了,但是具体实施起来确实十分困难的。
皇宫的大殿内一片低迷的气氛,但是顾府内确实一片祥和,顾仲拿着鱼食在后花园里投喂着这湖里的小鱼。
哪里有感染风寒的症状,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康健几分。
这花园里,虽然已经经受了冬雪的再次侵扰,但还是有那一片绿油油的生机,那拱桥连接处冒着尿尿的白气。
原来是一处地下自来的温泉,这才使得这一处的地温高于其他地区。
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的顾仲,看着池塘里争相吃食的鱼儿,神情安详的如同以为与世无争的老人。
一名青衣小厮急匆匆的从侧门处走了过来,沿着花园小径来到了池塘边,与顾仲保持着一百米的距离站定。
“启禀老爷,孟相国求见”
顾仲投食的手在半空中定了定,然后又慢慢的洒了下去,一点一点的放进去,完全没有受到这个消息的影响。
“老爷……”
小厮又要开口,却被斜边出现的一人影给挡住了,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顾澜晟。他挥了挥手,小厮只的先退到一边。
“爹”
自从上次的事件发生后,顾澜晟被投进了监狱,整整待了十天,在这十天里,没有任何特权的照顾。
吃的,住的,用的,都和最普通的犯人一样,还被迫跟老鼠住了好几天。让人住进监狱的本意只是为了让他们悔过,但是有的时候,只会适得其反。
“这次姨夫大人前来,一定是为了砚山的事情,父亲,孩儿恳请父亲让孩儿再次带兵,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沈北湛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朝雄狮”
顾澜晟咬牙切齿的样子很是狰狞,哪里有半点悔过的样子。
顾仲把手中的最后一点鱼食倒进了池塘里,然后拍了拍手。
“怎么?最近不做噩梦了吗?”
顾仲没有正面回答顾澜晟的问题,而是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
自己本来以为他可以代替自己在这朝堂之上有所作为,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是要失望了。
“爹”一提到这噩梦的事情,顾澜晟明显的微缩了一下,自从砚山回来以后,自己就总是梦见那死去的将士回来找自己报仇,虽然那场战争真的不是自己的过错,顾澜晟坚持认为,这都是因为塔图人太狡猾。
但是被沈北湛在刑场上那么一吓唬,自己就时不时的做噩梦,每晚睡觉的时候都必须点着灯。
除此之外,顾澜晟还偷偷的请了许多大师,在自己的房间里做法,布阵,如此之后,才能安睡。
“晟儿啊”顾仲转身走了过来,“你应该知道自己能做的了什么,做不了什么吧”
“爹,你是不相信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