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是蹩脚,避寒这样的理由看起来倒像是借口。铁柱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头扣在地面上的部位有些冰凉。
其余的部位现在都已经是汗津津的。
“避寒?”南沐云念了一遍,确实这天气寒冷的很。
“是的,夫人”
“好了,你站起来吧,”铁柱刚要起来“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夫人,我不是什么夫人,你要的夫人在对面的帐篷里。”
这话说的恨没有头脑,铁柱挠着头站了起来,难道这跟仙子一样漂亮的人是被将军们俘虏过来的。
可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
铁柱还没有来不及想明白地上人的真实身份,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就响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笨拙的人嘶哑的声音,沉闷的但是急迫的。
“这是什么?”
“塔图人攻城了”
潮水一般的敌人涌了过来,带着寒光的弯刀露出了嗜血的冰凉,雷鸣沉着脸看着已经逼近的敌人。
“放箭”
霎时间几万只羽箭一同放出,形成了一道箭雨,无数的塔图人中箭倒下,鲜血从伤口处冒出。
趁着一二轮弓箭手放箭的机会,有塔图士兵已经攻到了城下,手举着云梯。
一块块巨石砸了下来,被砸中的人从数丈高的云梯上滚落,跟在他身后的人来不及惊呼,就跟着他一起掉落。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颗石头就是开端,结局就是血肉横飞的惨状。
鲜红色的血铺满了顺着冷硬的铠甲滑落,流进了漆黑一片的大地。
更多的喊杀声响起,城上的人奋力的守,城外的人奋力的攻,一时间天地失色,乌云遮住了所有的光线,天神似乎已经提前闭起了眼睛。
战场从来都是修罗场,不是你屠戮我,就是我斩杀你,哪里有所谓的正义,不过是私欲在作祟。
塔图的军队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兵分两路,一路去攻打旧城门,一路攻打新城门,两边的大夏将士都在奋力死拼。
守的人是为了身后的万里家园,攻的人是为了身后的贫瘠家园,我们把生存看的太重,重到必须提刀砍下另一个人的头颅才可以。
墨子卿已经带着所有的将士赶往城门,兵分两路,奔向不同的城门。
肃杀的风在空中飞扬,吹皱了那一面长旗,吹起了那铠甲上的腾腾杀气。
这是欢笑离开的地方,这是梦想死去的地方,唯有嗜血的人才可以生存。
新兵营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他们还没有上战场的资格,但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也必须上。
几乎所有的人脸上都是一片死寂,对于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来说,更多的是恐惧,虽然是这是一种极其无用的情绪,但很多时候,尤其是危险来临的时候,人们最多的就是无用的情绪。
还没有走进城墙,就听见了阵阵喊杀声,从喉咙处挤出的惨烈,疯狂的叫嚣。几乎所有的士兵都知道,塔图人的声音更高一些。
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军队处于劣势。
“杀”墨子卿也没有多说,一声令下,夹紧胯下的战马,首当其冲。
新兵营被留在了距离城门不足一百米的地方,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最令人害怕的事情,那就是等待,无止境的惨烈的等待,在死神包围的战场等待。
天色太过昏暗,已经分不清楚这一场仗打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