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练十年,你照旧敌不过人家。
她轻叹道:“我一见方兄便心生仰慕,但只因初到都城,未有熟人牵线,不敢唐突,因此同阿兄感叹两句可惜。未料,只这一会,孙流光就动起了手。敢问方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芊芊长相既好,风度亦佳,听闻这样一个人仰慕自己,方谨暗生得意,顿时对池芊芊好感大增。但他心中仍有警惕,记着纱娘的提醒。
侍女新置两席,两人席地而谈。
方谨状似无意地问:“如此说来,叶兄与那孙流光也是初次见面,怎地卧榻便如此亲近?”
池芊芊苦笑一声,道:“他心痒我阿兄的身手,被踹到湖里,依旧不放弃,自己厚脸皮缠上来的。我从未见过他这等人,实在不善应对,甚觉苦手。”
甚么甚么?孙流光竟被踹到湖里去了?方谨差点笑出声,好不容易忍住。又忖道,叶兄有个如此厉害的阿兄,更该拉拢过来!
他努力抹黑孙流光,同仇敌忾地道:“叶兄你不知道,此人甚不要脸,乃是凌阳城里的头一号害虫。你道我为何与他厮打?我今日来明月台,乃是受朋友相邀,前来参加雅集。他却如此污蔑于我,更辱及长辈,他甚不讲理,辨不过我的道理,便只能出手。”
他容色间隐约有几许自得。
如果不是知道他对相好的热情,池芊芊或许会被蒙蔽。她劝道:“到底对身体没好处,日后再有这等事,方兄只管来寻我。我虽不会武功,却也认识几个朋友。”
方谨心中一乐,暗自感叹对方上道,已经不太计较纱娘的怀疑,说到底她也是道听途说,贱籍之人,有何可信?
但他还是试探道:“叶兄怎会来明月台?我只是觉得奇怪,恕我直言,叶兄看来不像奢靡之人,但你却又花钱撒漫,撑起好大一个排场,连孙流光都被你比下去,执意要怼你一怼。”
雅集散后,方谨去找相好,其他儒生各有耍处。发生在降舞水榭的事,有好几位儒生在场看到,后来告诉给方谨等不知情的人。
池芊芊神色一黯,淡声道:“说来也不怕方兄笑话,我在家中日子颇是尴尬。我本在乡野小地生活,忽然被家人召回,说要从子弟中挑选有出息的,呵,加以培养,说的好听,不过是挑个老实听话的好作摆布。我不稀的那点好处。”
她讽刺一笑,又道:“哪料我之砒霜,彼之蜜糖。方兄你知道么?竟有给自己下巴豆,只为栽赃陷害我。一门子弟,何必如此?这股郁气无处发散,便出来花钱买开心吧。”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呃,这是昨日的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