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咱们燕京的头号美男,还愁没有姑娘,只怕是全京城也没几个能配上咱们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的慕容二公子,能文能武,谁不心动啊,就怕入不了二公子的法眼呢。哈哈哈”大家一起笑开了。
荀殷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一概不理不睬,不喜不悲。
“我说慕容世子,这等荣宠不惊的模样,该不会是心里有人了吧?”
荀殷,这才慢慢抬眼看去,对上颜琮询问的眼神,仍旧不语。
“哪家闺秀,直接封个侧妃,正位留给公主,不也两全其美。”
“有一句话,男人不好色不能称之男人,荀殷你不能吧,你府上就连伙房丫头都清秀水灵,再看看你房里那些个一等丫头,个个蒲柳之姿,妖娆无比啊。”
荀殷全当耳旁风,喜怒不形于色。
酒过三巡,颜琮已经歪歪倒倒的来到荀殷身边,舌头打着卷,“荀殷兄,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有话直接说,我就不明白,你千方百计强要的那个美少年怎地就不在你身边了?我就瞧着你对他不同,嘻嘻,有时候旁观者清,许是你自己都不曾发觉吧。嘘,放心,我不说,不说。”说完身子一仰摊在酒桌边。
“散吧。下次再聚。”荀殷命人将颜琮送回王府,山隐陪自己沿江边徒步回府。
慢慢踱步在江边,江风抚上荀殷微醺的脸,像是一只手轻轻抚在心头,一股热浪划过心间,想着颜琮醉酒后的那肺腑之言,越发烦躁,怎么可能,毫无根据。山隐跟在身后两步的距离,默不吭声。
群山环抱着江水,虚无缥缈,若隐若现,蒙蒙迷雾间,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捉摸,却又是那样耐人寻味,幽幽的江水,在习习微风中,泛起阵阵涟漪,正如某人的心境,轻触着那些过往。那颀长的身影投射在潾潾的水面上,随着风的旋律舞动着。墨黑身影简单却尽显华贵之色,肩头似披着淡淡红霞,身影边缘镶嵌着金边,墨发飞扬,薄唇绯然,那一瞬犹若披着红色大氅的邪神。
山隐忽然心脏漏跳一拍,纵然从小跟着少主人,总是看到不同美态的他,怎地还没习惯主人的夺目光环。
“山隐,你多大了?”荀殷突然停步打断了他的思绪,身后的山隐猝不及防,险些撞上。
“回主子,二十有二。”山隐下意识抓抓头。
“有倾慕的人吗?”
“啊?”他不明就里地挠挠耳朵?“嘿嘿,倒是有一个,老家的表妹。长长书信往来。”
“喜欢,是种什么感觉?”荀殷冷冷的问到。
“就是老想着她,见到会开心,分开会伤心。”山隐极力搜索那种感觉,想要表达那种美好感受,却觉词穷。
“就这个?”荀殷眉头一挑,一身轻松。
“对。”山隐斩钉截铁。
自己好像除了偶尔想到她的影子,其余都没有吧,庸人自扰。渐渐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