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修长的手指沾着疮药在伤口上轻轻拂过,所到之处激起梓骁的轻颤,却咬着唇,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纳兰训感觉到了这压抑中的风暴,嘶哑的声音低吼着,“痛就叫出声,是谁教会你这样!”
“女人是水做的,学会爱惜自己。”纳兰训盯着梓骁惨白的小脸和被鲜血沾染的艳红嘴唇,心里涌动着某种冲动。“这要是留了疤……我带你逃走吧。”
“不可,我还没有得到婉儿的消息,出去,再想进来就没这么容易了,顺水推舟吧。”她趴在干草上,想想偏过头说:“不过我们可能要分开了,九皇子可能只带我走。”
纳兰训默默不语。
“你记着,最近别沾水,按时换药。我去了九殿下那,你不必担心,世子应是早有预料,曾经交代过,他不会对我怎样。”梓骁看着纳兰训的后背,到底是练武之人,肌肉较之常人的秀美,白皙却也算精壮的线条,唯有那两道深深的沟壑,将这份完美生生破坏,灼烧着她的几欲喷火的眼,一边帮纳兰训清理伤口,一边嘱咐他。“应该用不着多久我们还会再见的,你先跟着混出去,再见机行事吧。”
见纳兰训没有应声,梓骁转过脸,看向纳兰训,只见他眼中尽是不舍,满满的期待,梓骁将他衣袍轻轻披好,转身帮他边束腰带边柔声说“真的不能和你走,我有我的责任。”
纳兰训一把将梓骁轻轻揽在怀中,生怕弄痛她,梓骁片刻停滞,遂缓缓将手环上他的双肩,轻拍着纳兰训的肩胛骨,耳边响起敲击玉石般的声音:“无心,我要对你负责。”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对那少女宣誓着什么。梓骁无奈中只能沉默。
黄昏,氤氲的雾气蔓延在杂院中的每一个角落,不知多久,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衣诀声,等她一抬头时,来人已到了她面前,锦缎华服,双手后负,不动神色地静静地看着梓骁,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神,绝对不似一个十七八的少年该有的眼神,眸中的一缕精光,让梓骁捕捉到,梓骁波澜不兴冷冷道:“九殿下”。
九皇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宽大的袖袍拢在身后,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随我来。”
纳兰训不安地按着梓骁的手臂,梓骁轻轻覆上他修长的手,轻轻拍了拍,点点头,眼神坚定。纳兰训无奈的眼神,微微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