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的情绪如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肚子猛得一阵抽痛。几珠鲜血沁了出来,顺着腿流了下来。但郁禾现在被自己的样子震得七晕八素,根本没留意他动了胎气。
这让楚凌冬又是控制不了的几分烦躁。
这个人有了身孕,也不知道消停,每天就知道上街,买东买西。如果不是他昨天逛街逛了一整天,为了和人抢一件限量品,引起了争执,也不会动了胎气。
楚凌冬的耐心到了极限。本来看在孩子的面上,还强忍着,现在怒火上涌,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个月你不要出门,也不要随意下床。要买什么,让李妈去买。”
郁禾这才意识到楚凌冬在场。他把睡衣掩了掩,才看到自己的状况。
郁禾皱了皱眉,虽然他个是外科医生,但这些都是触类旁通的常识,他并不惊讶。is的子宫本来就浅,纵然受孕,比起一般女性见红的机率要高很多。但只要没有大量出血及腹痛,也不用神经紧张,只要注意不做大幅运动,静卧修养即可。
只是现在这个状况,他要处理一下。
“我要换衣服。”郁禾拉上了那件皇帝的新睡衣,嘴角抽出一个苦笑。
楚凌冬有些不明白他委婉的暗示。照以前的作派,不管他如果冷面相对,这人都是要扑到他面前,又贱又骚地讨好他。明知道自己不待见他,却总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
不知哪来的自信,觉得楚凌冬心里其实还是有几分喜欢他的。
是以,对郁禾的这个让他回避的暗示,楚凌冬其实并没有明白过来。
见楚凌冬不为所动,郁禾便不再搭理他。只是麻溜抽了几张纸,把身体背向楚凌冬,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打开衣柜,找内裤。
衣柜他不熟悉,一连开了几个门。
柜子里的衣服眼花缭乱,与郁禾的日常审美南辕北辙。每件衣服都在表明一个态度:我好闪,快看我。
郁禾的眼睛被闪得发晕,终于找到了置物盒,但一拉开,也没有找到自己能穿的内裤。几乎都是骚气十足的情趣内衣,黑色透明,蕾丝质地。
对于原主的品味,郁禾十分拜服地叹了一气。
他这样处心积虑地讨楚凌冬的欢心,但楚凌冬对他的厌恶是显而易见,而且没有丝毫掩饰的样子。
无法选择,他只有拿了一条黑色蕾丝的透明内裤,套了上去。这衣服,穿没穿一个样,只能算给个心理上的安慰。
接着,他又是一通找。他对所有的物件都不熟悉,找得就有些天晕地暗。
“找什么?”楚凌冬终于忍受不了,问了问。
“卫生巾。”郁禾说。下面还有些淋淋漓漓的。没吃过猪肉,但还是知道猪长什么样。这个时候,卫生巾该登场了。
楚凌冬盯着郁禾。许安从不用那东西,嫌穿衣服鼓鼓囊囊,不好看。只用卫生棉。
“一会儿让李妈给你买。”楚凌冬只是说。
郁禾转身进了洗手间。现在只好权且用卫生纸垫着,塞进了那条内裤。内裤本就又小又紧,再加上卫生纸,只能勉强包着前面,硬是被穿出了丁字裤的效果。
他心里叹了口气,急急地又返回去,钻进了被子里。
楚凌冬见郁禾再次趟到床后,转身就走了。对楚凌冬的行为,郁禾现在还没功夫考虑,他满脑子都是对许安,这个原主的猜测。
为什么,他与许安不过是跌了一跤,便产生了这种离奇的效应。
或许他与许安,与楚凌冬有什么联系?
但郁禾的头脑里,除了醒来时流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