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正和他遥遥对视。
面前的男人顿时坐立不安起来。
“咱们现在就去办离婚吧!”俞挽颜知意,邀请道。
方子嵩脸色苍白,点点头。
临走出去的一步他竟然腿脚发软,俞挽颜见事情不对伸手搭了他一把,就见他突然被扎了一样连忙跳开,好像她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病菌一样。
出了门,他的神情好上一些了。
“你还能开车吗?要不要坐我的?”
“还是不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提车,也不远。”他笑容有些勉强,甚至还不放心地往后看了一眼。
再看不出什么来的话就是傻子了,俞挽颜走去广场的停车位,抽空看了一眼,那个黑衣男人正站在门口看着方子嵩的方向,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接着就要转过来,她连忙回头打开车门坐进去。
民政局里没有什么人,只一个中年妇人端坐在办公桌前,脚边上搭着一个电风扇,里面没有开空调,活生生要把人闷出汗来。
“结婚还是离婚?”看见两个年轻人走进来,她翻着手里的泛黄的书籍,心不在焉地问道。
“离婚。”俞挽颜答了一声。
中年妇人一顿,白了他们一眼:“今天电脑系统坏了,估计要十分钟,你们要是能等就等着,不等就改天过来。”
“等。”她没有犹豫。
“那里有个小房间,你们可以去那里等着,好了叫你们。”
她嘴角弯了弯,和方子嵩走过去。
房间很小,只放着一条长长的、有些年代的木制长椅,墙上挂了一顶军绿色的帽子还有一个水壶,像是大生产那个年代的东西。
“上一次我们结婚她也是这么说的。”方子嵩突然笑着说道。
“可能她对每一对新人旧人都是这么说的。”
“你为什么不拆穿她?”
“很多人应该都不会拆穿。”
年轻人啊,结婚,或是离婚,都多给自己慎重考虑的时间。或许她就是这么想的吧!
“你的身体,还好吗?”她继续说。
“还好,你呢?”方子嵩反问道:“听说你在拉斯维加斯住了不少时间的院。”
俞挽颜顿了顿,垂眸看着地面,接着又笑着抬头看他:“这种事你都知道?”
“和元良哥他们见面的时候多听了一嘴。”
说到金元良,他眼底一道光一闪而逝,笑容定在嘴角几秒,才缓和了下来。
俞挽颜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们还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朋友一样聊天。
大起大落之后,不多不少,对彼此,心里应该,也有些释怀了吧!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事情永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