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天佑锦朝、凤渡未破,凶暴的胡人王子被白袍军擒获,胡人大军溃不成军,后退千余里,退出了他们肆虐多年的锦朝土地。
如此,百姓们也好安心上元赏灯、合家团聚。
自崇天门出、过双虹桥南行,桥下蜿蜒的河水上飘满了红色的莲灯,河心上又有画舫、花船无数,各个上头都燃着五颜六色的花灯。
双虹桥到月桥的距离间,还有不少贩夫走卒沿河支起了摊点,售卖元宵、糖葫芦、炒豆炒瓜子等小食,走街串巷的戏班子们也趁势拉起场子。
街头巷尾,彩灯高挂,到处花团锦簇、人声鼎沸、灯火摇曳。
顾念着一身富家公子的常服,带着子宁一前一后走在最繁华的安西大街上。子宁手中抱满了一路走来顾念随手买下的小吃和小玩意,而顾念却还捧着一块糖糕吃得津津有味。
热乎乎的糖糕上头洒着一些豌豆粉,吃上去比宫里的沙一些,甜而不腻,酥软可口。顾念一边吃,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鸟禽灯、花卉灯、兽首灯上的灯谜。
看皇帝陛下那满不在乎的逍遥态度,子宁忍了整整一晚上的话,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陛……我是说,爷您其实很关心北地的战况吧?您早对如何击退胡人有主意是不是?”
子宁这话问得放肆,可那瞪圆了的眼睛、半鼓起腮帮子的小模样,却让顾念忍俊不禁。
捏了一把子宁还有些肉嘟嘟的小脸后,顾念笑道:“成天板着小脸跟个小老头似得,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一幅苦大仇深的嘴脸。啧啧——人生得意须尽欢呐小子宁。”
“唔疼疼疼,爷您放手……”被顾念这么一闹,子宁委屈巴巴地捂着脸,却还没忘记继续追问:“您用金缶论策,恐怕也并不是嫌麻烦吧?您、您是不是装昏君……”
“两位公子,今日我们楼里请了京城有名的胡瞎子来说书呢,可有兴趣一听?”一个身着大红色罗衫的年轻女子突然拦住他们,殷勤地拉他们往旁一间青楼走去。
子宁一看那姑娘身后的楼宇,牌匾上书“风|月楼”三个大字,当即拒绝:“我们不……”
“说书?”顾念乐了:“小娘子真怪,天底下哪有秦楼请客人来听说书的?”
那姑娘绣眉一扬:“秦楼虽为妓|馆,可也没听大锦的律法有规定不许妓|馆女子听书吧?再者妓子同样是人,是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需要,胡瞎子说书天下一绝,妾在此邀公子一听、又有何不可?许你们男人对坐饮酒赏花赏月,就不许我们小女子邀请个看得顺眼的人听书吗?”
“姑娘一张利嘴,”顾念后退两步,笑着连连摆手道:“是在下唐突了。”
“那还愣着做什么?”姑娘哼了一声,反而上前一步挽住顾念的臂弯更拽过子宁,将他两人统统带进了内堂。
内堂上,说书人正打着牙板说到兴头上。
不过不似外头酒楼茶馆,这秦楼里的说书三句中有两句都带着艳|词|淫|曲,什么“初似渴龙喷井,后如饿虎擒羊”,又有“伸伸缩缩,真爱惜,款款轻轻”语。
顾念听得脸色变化万千,重新感受了中华博大精深的文化。
不过听了一会儿,顾念就听出味儿来了——这说书人说的不仅仅是荤段子,而且还是两个男人的荤段子。
虽说锦朝不禁龙阳之好,但“众青楼女子聚众观看收听NC17的耽|美小黄|书”这就有点厉害了。
更厉害的是,在顾念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