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爱德华来跟他汇报亚伯的行踪,路易斯倚靠在沙发上,俊美的脸庞表情阴晴不定。
爱德华道:“你真的不想阻止他吗?”
路易斯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若有所思。
他并不认为亚伯是真的会和联邦人站在一起,也许他只是一时同情心泛滥,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比起这个,此时他更关心的是华沙。
如今的波兰,内忧外患,距离帝国攻陷这个国家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他们的总理也已经逃离到苏维埃,然而残留的许多人民仍然还在抵抗。
他们并不是正规的政府军,而是自发地民间组织,自称起义军,短短一月就聚集了近乎十几万人。平心而论路易斯对这种行为充满了尊重,然而在帝国疯狂扩展的版图之下,对方的行为无疑是在自取灭亡。
爱德华道:“我听说帝国可能要对他们的这种行为做出一点惩罚了。”
路易斯道:“什么惩罚?”
爱德华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先前的战役不是留下了很多的战俘吗?”
路易斯俊美的眉头听闻皱成一团:“难道他想都杀了他们?”
爱德华沉重地点点头。
路易斯道:“我们可从来没有干过这么违背道德的事。”
爱德华道:“这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是党卫军,是元首的亲卫部队。沃尔华滋对华沙目前的战况很生气,以一儆百是他一贯的做法。”
路易斯道:“我需要给总司令打一个电话。”
爱德华道:“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你是司令官最喜欢的手下,他现在也一定面临着很多压力。”
“爱德华,”路易斯道:“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国家的文明在疯狂地倒退,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已经变得同千百年前的野兽差不多了。”
爱德华对此感到沉默,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谁也没有资格预判未来。
房间里一时有一些死寂。路易斯随即掀开窗帘,望了望窗户皱起眉头道:“亚伯怎么还不来?”
爱德华道:“可能是才刚出教堂吧。”
他想路易斯肯定只是一时起兴,等到他意识到亚伯是和他想象中多么地不同的时候,他自然也就会丧失了对亚伯的兴趣。
......
亚伯从来都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他不想见,除了路易斯那一定就是威廉姆·戴维德,还有他的妻子玛莲娜。
早在中学时期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就是同学,威廉姆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而玛莲娜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花。年少时的心中总是会充满着幻想,亚伯无法否认他也曾经像许多人一样,偷偷喜欢过长发飘飘的玛莲娜。时常有人讨论漂亮的玛莲娜捡回来会嫁给谁,然而这朵鲜花最终被半道转学而来的威廉姆留下。
威廉姆帅气、张扬,一身小麦色的健康皮肤,精明的棕色眼睛,相比起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纳的亚伯,理所当然得赢得了更多女孩子的芳心。
而他也并不是坏人,相反他倒是太友好了,尽管不住在同一个寝室,对方却连逃课时都不忘记提起自己的名字,结果就是在最为青春的岁月,两个年轻人却时常从清晨罚站到黄昏。
年少的友谊总是格外珍贵,加入军队以后,亚伯也向人打听过他们两个人的消息,只听说他在附近做生意,后来他和玛莲娜意料之中结了婚。因为三个人实在太过忙碌,偶尔见上一面,最终也不了了之。
然而就在今早上他从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