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注视着那条有些稍微生了铜斑的链子,中心的花纹即使年岁已久却仍然十分精致,道:“当然喜欢。”
路易斯道:“这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亚伯头一次听路易斯提起他的家族,于是有些低声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上面的这种植物。”
路易斯道:“这是桔梗花,盛开在乡下,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当然比不上矢车菊。”
“怎么你的母亲也不是纯正的日耳曼尼亚人吗?”亚伯问,通常只有血统不纯正的家族才会有女眷以别的植物作为装饰。
“严格来说不是,”路易斯道:“她有八分之一的英格兰血统,可是后来她爱上了一个日耳曼尼亚的军人,并且嫁给了他,他们之间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最后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就是我。”
亚伯几乎能够想象,在一个如同凯特尔家族这样传统的观念当中,一旦血统得到“掺杂”将会是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路易斯继承了她的母亲高挺的鼻梁,湛蓝色的眼睛,可他的志向却是掌管帝国最优秀的军队。
灯光照耀在他如同珍珠一般光泽的皮肤上,路易斯深邃如同蓝海的眸子透露出一种疲惫而厌倦的表情。
“我认为它很美。”亚伯道。
路易斯温暖宽厚的手掌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之上,像是一种无声的语言,一时间屋子里静地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也这么认为的。”许久,路易斯回答道。
亚伯的气息轻轻地,洒在他的耳边,路易斯伸手揽过他的身体,下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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