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皱起眉头来,道:“你是什么人?”
小罗伯特赶紧道:“我是小罗伯特,您还记得我吗?在慕尼黑的时候。”
路易斯湛蓝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微微开口道:“不认识。”
“您...您怎么会不记得我呢!这是不可能的!”小罗伯特紧张地想要隔着栏杆抓他的手。
他周围的士兵立即举起了枪来:“别动!再动立即枪毙了你!”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小罗伯特怔怔的看着他的模样,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寸目光,甚至连皱起眉头来的神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他现在怎么会就不认识自己了呢?
路易斯已经坐进了车里,道:“去费尔家。”
“长官!”小罗伯特连忙道。
路易斯不为所动。
小罗伯特被甩在了汽车后面,赶紧收拾起包裹,叫上另外一辆车,顺着轮胎在地面留下的痕迹追上。
路易斯一打开费尔家的门就道:“我希望你想清楚了,现在有很多联邦人为了得到一个躲藏的地方,故意和日耳曼尼亚人发生感情。”
萨特吓得浑身一个机灵,碗里的汤水洒了一大半,费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去和奥奇一起吧。”
奥奇是他先前捡来的那个孩子。路易斯注视着桌上的餐盘道:“看来你们在这里举行一个小型的家庭晚宴。”
“你真的吓到他了。”费尔一边冷静地收拾起碗筷一边道。
“你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帮你问过了,”路易斯道:“下个月有一趟运送货物的火车,具体时间我会到时候通知你,车上都是我的士兵负责把守。到时候下午三点钟叫他换好衣服到我这里来,晚一分一秒,他都不要想再离开这里。”
费尔道:“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路易斯微微抬眼,道:“你和那个华沙人都得死。”
费尔道:“我为你效力这么多年,最终就只有这个下场?”
路易斯道:“落在魏克斯和他的手下手里,你有可能会更惨。”
爱和炭火相同,一旦燃烧起来,就没法叫它冷却。“你爱亚伯吗?”费尔道:“如果你爱他的话,那么我对萨特的爱跟你对亚伯的,没有什么不同。”
“不。”路易斯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他,可是那个华沙人脸上的那些伤,有多少是被你亲自打的?”
费尔道:“我是个不懂得表述自己心意的人。”
路易斯道:“你和他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费尔当即反驳道:“你以为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亚伯他爱你吗?”
路易斯沉思了一会道:“纠结于这种问题,并不会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那就是不爱了。”费尔道。
小罗伯特站在窗外听到动静,赶紧吓得躲了起来,路易斯不久后打开屋门,从他身边躲着的草丛中路过。
黛安娜已经在另一条街上恭候了多时,她道:“大校,您出来了。”
路易斯道:“亚伯他人上哪里去了?”
黛安娜道:“舍纳尔先生在您离开不久之后就自己回家了。”
路易斯的心中隐隐生出一丝烦躁。
“大校,”黛安娜看出来道:“舍纳尔先生临走之前让我告诉您,祝您晚安。”
“......”
亚特兰斯对联邦人分类的情况很快传遍了全国各地,每个城市都好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