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银光的亮点,将清蓝的透明海鸥照耀成一颗明亮的小星星。
突然,小海鸥长鸣一声,双翼一振,通体暴涌出无形的丝线,将银光一缕一缕束缚,融合,然后围绕着它开始交错盘旋,直到盘绕成一枚流动着清澈水纹的光滑银卵。
莩尔特恩伸手把银卵招到了掌心里。
“现在,等他孵化,就可以了!”莩尔特恩把卵化的小海鸥递到德依曼面前。
德依曼变回了本体,然后轻轻接过鸟蛋,仔细端详一番,然后调笑着开口:“以后你就是鸟妈妈咯,要专心孵化小宝宝啊!”
“哈,我会做那么多余的事么!”莩尔特恩捏住德依曼的鼻子:“它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解读我赠送给它的小礼物,卵生态是最好的成长环境!我多利落啊,你竟然取笑我?”
“噢噢噢,是是是,”德依曼一手护好鸟蛋,一手反捏住莩尔特恩的耳朵:“你最聪明了!不过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就扭你耳朵!”
“是吗?我又不疼。”莩尔特恩嬉皮笑脸地把脖子伸长,让德依曼仔细瞧瞧看,她扭得是谁的耳朵。
大老远的,正在和玄德快乐地聊着天的奇拉拉,突然就捂住耳朵瓷牙咧嘴地哀嚎起来。
德依曼幽幽地盯住莩尔特恩耳朵上的命运之丝,无语地松开了手。
“嘿嘿。”莩尔特恩继续嘻笑,却也收回了自己捏住德依曼鼻子的魔爪。
“真拿你没办法。”德依曼甩给它一个白眼,把鸟蛋还给了莩尔特恩。
莩尔特恩大笑着往鸟蛋上拴了根丝线,然后将它收入了掌心。
“这边忙完了,我们去看看它们几个吧?”莩尔特恩伸手指了指那虚无的深处。
“嗯”,德依曼点点头:“我先去看看玄德。”
“果然是形影不离啊!”莩尔特恩若有所思,嗯嗯啊啊地点头,稍稍沉默了一下,它有点吞吞吐吐地问了德依曼一个问题。
“德依曼,如果……我是说假比如,”莩尔特恩的眼眸里有一抹难言的心疼:“假如,你的影子背叛了你,你会怎么样?”
德依曼完全没有多想,就很自然地回答:“不可能,玄德不会那样的。”
莩尔特恩在心里轻轻地叹息着。
“你说对了,他是不会背叛你的。”莩尔特恩的目光深邃无比:“可如果他跟你赌气呢?赌气过分了,不小心伤到了你,那你会怎么办?”
“额,赌气倒是完全有可能,毕竟猞猁可不是好脾气的生物……”德依曼吐吐舌头,也不问莩尔特恩为什么一定要问她这种话,她知道它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它的道理,都是至关重要的。
只是,如果可以,她希望莩尔特恩能经常像刚才那样打打闹闹。大家同位混沌之源,属莩尔特恩最责任重大,也最辛苦了。它很少和大家一起耍宝,每时每刻,它都在琢磨着命运的走向。
“谢谢你挂念着我”,莩尔特恩笑了笑,很快平静下来:“德依曼,能猜到我是怎么诞生的吗?”
德依曼摇摇头。
“你要是能连这个也猜到,那还了得!”莩尔特恩又笑了一下:“那时,我们与奇拉拉一样,就像是被预谋好似的,是同时出现的。”
“但是,你被隔离在一个巨大的透明团子里;拉芙紧挨在那个团子身边,处于重度昏迷状态;奇拉拉是漆黑的大转盘,尽管它一刻也不停地往外憋着小小的白点,但与它自己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泰姆在竭尽全力把我们包围在一起,它是一张布满各异图形的网格,牢牢地网着我们,使我们不至于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