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事实了,栖木。”莩尔特恩托住下巴:“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等见过奇拉拉,它会给你你想要的答案的。”
“奇拉拉吗……”栖木缓缓眨了下眼:“那好吧。”
飞了没多久就看见奇拉拉了,它正和玄德扒在卵壳跟前,逗那对双生子玩。
突然玄德猛地扭过头,从卵壳边弹了起来,准确无误地朝德依曼扑了过去。
“玄德!”德依曼接住了这个纤瘦的小男孩,帮他理顺了稍稍有点凌乱的曲发。
“你终于来了……”等头发被整理好,玄德一头扎在面前人的怀里,嘀嘀咕咕了些什么,然后抬起头,抱住德依曼的脸:“以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准丢下我,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玄德这是怎么了?德依曼有一点点惊讶,却紧紧拥住了他:“好好好,我走哪儿就把你带哪儿!话说回来,这次不是你自己跟奇拉拉走得么?”
“那是为了不打扰你们!”玄德鼓了鼓脸颊:“我知道的,你们要制造帮手,我也知道混沌源亲自捏造生命时会产生源波动……所以才主动答应奇拉拉的啊!”
“主动答应?”德依曼垂下眼眸,望着他隐约流转着彩芒的乌发:“怎么个主动答应法?”
“如果我不主动答应,你会开口让奇拉拉把我带走的吧?”玄德敛着水灵灵的眼眸,声线里夹着几丝莫名的委屈:“我可不想听你说要赶我走……”
“我为什要赶你走啊!”德依曼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看玄德那么认真地模样,她反而心软了下来。
“奇拉拉,你跟玄德说了什么吗?”莩尔特恩丢给奇拉拉一个冷冰冰的大白眼。
“只是让他走了一下正负扭道,体验了下绝望与希望交织的感觉而已……”
奇拉拉说着说着话就没影儿了,它在混沌之源们锐利的眼光的注视下,咧咧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就是想知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猞猁到底会怕些什么,于是用绝望催眠了他……”
吐了吐舌头,奇拉拉偷偷看向了玄德那边。
“玄德”,德依曼顾不上理会奇拉拉,她一手抱着玄德,一手抚着他的脑袋:“发生了什么?”
“我做了一个梦”,玄德垂着眼皮:“梦见你讨厌我,觉得我不漂亮,不厉害,没有礼貌。脾气暴躁……然后你说,玄德一点都不好,好像丢掉他……”
“……”德依曼简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德依曼”,玄德很小心翼翼地问了个傻乎乎的问题:“你真的觉得我很讨厌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德依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虽说见面没多久,可他对于她来说有多重要——重要到连心都分一半给他——她一时有点手足无措,望着面前忐忑不安的小孩,她甚至有点心疼。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理由很充分的啊……”
玄德小声咕哝着。
“胡说八道!”德依曼敲了敲他的头。
“没有更重要,只有最重要。”她望向他,眼里那梦一般迷幻的色彩渐渐分明起来:“对于我来说,你的重要性是最独特的。”
“至于那个梦,嗯,那根本不是梦”,德依曼摇头:“那应该叫绝望,绝望把你最害怕的事,用你最容易相信的方式表达给了你。”
“那不是梦?”玄德睁大眼睛:“我以为是你专程托梦给我……”
“这个的确不是德依曼干的……”奇拉拉凑了过去:“捏造幻境只有德依曼才办得到,我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