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历慧贤阁之心履,怎会适应后宫的纷争。世间像采萍这样心性纯净、才情纯臻的善良女子难寻难觅,她是为信仰和至情而生的奇女子,她心里只有真善美的向往,从不相信也不能体验世间五浊的存在。即使受到再大的伤害,她都会以善良和慈悲为伤害她的人找理由,从不把袭向她的人性之恶作为心结琢磨应对之策。后宫是社稷之风水,李唐江山需朕与朝臣们的文韬武略,也需后妃厚德涵养呀!朕对江贤士之厚望爱卿自然是知道的。”玄宗望着张九龄悠悠地说,眼里的神情充满了息息相通的怜惜,最后一句改称的‘’江贤士‘’让张九龄读懂了皇上与江采萍穿越时空的灵魂的高度契合。
“陛下真是用心良苦啊!”
“让她的善良与慈悲在人心险恶的历劫中带上智慧的光芒吧!”
“微臣明白!”
玄宗来慧贤阁前三天的一大早,高力士特来翰林院宣旨,旨意皇上将带宁、申、薛、歧四王及武贤仪来慧贤阁,每个女贤士都要现场呈现看家本领,以显大唐女贤士的德慧双臻。恭敬接旨后的张九龄和李石影挽留高力士喝口茶,高力士以宫中太忙为由匆匆告辞。
“郡主为准备接驾辛苦了!”。
“张大人操心更多!”李石影应着声便向张九龄简单讲了这段时间慧贤阁的情况,尔后说:“原以为圣上时间金贵……,没成想对慧贤阁竟如此上心。”
“圣上是给郡主掌精神呀!郡主知道圣上最是重情重义,从小离母,宫廷的特殊环境又使他不能享受与父亲之间的天伦之乐,圣上把亲情的缺失都寄托在手足兄弟姐妹上,到如今,五王府依然是圣上与手足兄弟们尽享天伦之乐的心之归属地,圣上常常在五王府手足相聚时一醉方休,赖以争得与兄弟们同榻的温暖,真是赤子情深。可惜,圣上的兄弟姐妹们都不能如圣上这般看重骨肉情深。哎,圣上对武惠妃的情感里是伴有亲情的,郡主定能体谅圣上对后宫不近人情的情有独钟吧?!”
“谢大人!石影明白!”张九龄把话讲到敏感、要害处时,李石影用此语巧妙阻止了对话的继续。
“十一名女贤士各个是精华,就让她们尽情绽放光华吧!”张九龄意味深长地说。
“明白!”李石影脸上的表情有一种不自然的僵硬。
望着李石影离去的背影,张九龄脸上布了一层淡淡的沉重。
“圣上看重才华,就别给她舞文弄墨的机会。”
“可是,操弄古琴、吹奏长笛也是她的绝活。”
“她总有不擅长的吧,你们好好想想。”
回到慧贤院,李石影便与兰草、兰罂商议如何不让江亲萍入圣眼之大事。
“哦,她似乎不擅长舞蹈。”兰罂有点惊喜地说。
“对,从没见过也没听过她有这方面的特长。”兰草赶忙附和。
“哼,就这样。武落衡是以绝美舞姿走进圣心的。圣上寻找武落衡的影子,就把影子最不擅长的与武落衡最擅长的放一起,让圣上因为视听的落差而心生厌恶吧!”李石影心里暗想着,脸上挂了一丝笑容。
李石影将十一名女贤士召集起来,将高力士宣旨之事告知后要每人报面圣之才艺。
江采萍报了用梅花篆书展示现场有感现作七言绝句诗。
除了江采萍,其余人都按自己所报开始准备,以报舞蹈者太少为由,江采萍被命令要展舞姿。李石影没有从江采萍脸上看到她想看到的表情,有种莫名的挫败感漫上心房,漫上心房的挫败感竟化成了一股较劲的暗流。
八月初一辰时,在大慈恩寺为国祈福后的玄宗和宁、申、薛、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