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云筱雅倚在窗口,看着这窗外凄清的景象,不由得一阵感伤袭上了心头,想到了这样的一句短诗。夜已深,不知道有多少人像自己一样寂寥的难以入眠,云筱雅想道,与其说自己是睡不着还不如说自己是自己害怕睡着,自己活着的现实世界已经是如此的叫人绝望,那么在梦里出现的一切又何尝不会叫人害怕?云筱雅环抱着自己,渴望用这样的方式给予自己一些些的温暖,但是现在一颗原本有着生命力的心已经因为自己经历的事情变得干涸和冰冷,所有的温暖都是徒劳的,不是么?云筱雅只剩下满满的苦涩,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或者说,她现在又该怎么办,她该何去何从?云筱雅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必须如程一宇所愿,怀上他的孩子,否则自己永远都走不出这里;从前,云筱雅还在侥幸以为自己一定可以从这个牢笼中逃出去,但是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被打破之后,云筱雅已经对此不抱有任何幻想了,他现在已经是心如死灰了,尽管程一宇不再限制云筱雅的自由,甚至还允许云筱雅出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这些东西对于云筱雅来讲,根本没有任何的诱惑力,她要的不是这样被榨取的自由,她要的是彻彻底底的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跟程一宇有任何瓜葛,她宁愿跑到深山老林去孤苦一生也不愿意在这里苟活。然而,命运从来就是厚此薄彼的,云筱雅已经觉得自己的逃脱毫无指望,就算自己压低身份去苦苦哀求程一宇也只会让他更加看不起自己而已,云筱雅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所有的苦难难道都是自己该承受的么?云筱雅不明白,她也懒得再在这样毫无指望的生活中寻求遥不可及的希望。
云筱雅缓缓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纱,躺到了床上,但却是更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试问自己什么时候又是安安稳稳的睡过呢?云筱雅不禁苦笑。房间里很暗,只有月光透过窗纱隐隐有光,这样的氛围让云筱雅窒息,命运仿佛这无边的黑暗一般掌控了云筱雅,叫她逃脱不得。不知过了多久,云筱雅终于是来了睡意,在漫长的黑暗中求得一丝安慰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苍白的面庞隐在黑暗中,似乎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除此之外,她安详的好像她身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在另一个房间里,程一宇还在处理着公司的文案,时间静静流逝,终于,程一宇疲惫的合上了最后一本文案,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又把所有东西收拾妥当,这才站起身来伸展着疲乏的身体,半晌后,这最后一间房间也失去了最后一点光亮,一切都进入了黑暗,一切也都在这漫长的夜中静静沉淀,无论是伤悲,是绝望,亦或是,疲惫。
程一宇缓步走到了云筱雅的房间门口,打开了门。程一宇没有开灯,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一切,才看清云筱雅已经睡了。程一宇静静的望着云筱雅,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半晌,走到了浴室,开始洗澡。
流水声逐渐传到了云筱雅的耳朵里,本来就没有睡踏实的云筱雅一下子就行了,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和那微黄的灯光一下子又刺激到了云筱雅敏感的神经,她起先是害怕,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能在这个房间里的不是程一宇还能有谁呢?云筱雅此时已经是悲愤难当,她以为程一宇起码会看在自己身体已经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不会再强行和自己同房,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把程一宇想的还是太善良了,这样的一个魔鬼你还能指望他对自己仁慈么?云筱雅躺在床上,用被子用力紧紧的裹住自己然后蜷缩成一团,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把这样一个强壮的男人如何呢?要么自己选择自杀以死亡的方式永远的解脱,要么,选择活着,活着默默的承受着这痛苦的一切,然后当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以后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