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面了。这一天快下班的时候,轻轻忽然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她家吃饭,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问她是什么事,她却秘而不宣,笑着说,先不告诉你,你来了,就知道了。
下了班,我径直去找轻轻。一到她家,却见她系着围裙,衣袖高挽,头发全部盘在了脑后,红扑扑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好像刚刚做了家务的样子。
我吃惊的问,你干嘛?改做保姆了?轻轻也不答话,转身跑进了厨房。我这才注意到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荤素俱全,极为丰盛。我暗想,难道轻轻的父母复婚了?这是他们的庆祝晚宴?
我这样想着,便也进了厨房。我原以为轻轻的父母都在,但出乎意料的是,厨房里只有轻轻一个人,她正在炖鱼。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锅,一副很专注的样子,竟像个专业的家庭主妇。看到眼前的她,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和从前那个连面都不会煮的轻轻联系到一起。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问,那些菜都是你做的?轻轻扭头看看我,笑着点点头,说,怎么样?还不错吧?我还是不敢相信,便问她,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
轻轻笑着说,你不是看到过我的菜谱吗?我已经学很久了,不过一直没敢给别人做,今天是第一次,你能吃到算你有口福。我说,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轻轻笑着点点头。
我叹口气说,唉,我真可怜,稀里糊涂的做了你的实验品。不过谁让咱俩关系好呢,我就牺牲一下吧。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轻轻推了我一把,笑着说,去你的,少胡说了,快帮我把碗筷摆好,马上开饭了。
我忙问,还有谁啊?你爸妈呢?轻轻说,我爸出差了;我妈今天晚上去我姥姥家了,明天才回来。今天晚上吃饭的只有你和我,还有……花溅衣。
听了这话,我微微感到难过,轻轻还是单纯的以为她父亲出差了,她竟然没有任何怀疑。我不知道对于轻轻来说,这是幸还是不幸。
我没有多提半个字,故意笑着说,难怪邀请我过来吃饭呢,原来我是借了别人的光啊。轻轻笑而不语,又把目光转向了锅里的鱼。
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不用想,自然是花溅衣了。轻轻忙跑出去开门,然后,我便听到了花溅衣说话的声音,还有轻轻的笑声。我知道,现在花溅衣就是轻轻生命的全部,是她快乐的源泉。
我从厨房走出来,看见轻轻正在给花溅衣倒饮料,她的样子极其温柔贤惠,真如贤妻良母一般。我想,只有花溅衣才能让轻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花溅衣接过轻轻手里的饮料,一扭头,看见我,怔了怔,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握着杯子,握得很紧。我笑了笑,忙把目光转向轻轻,说,轻轻,菜差不多熟了吧?
轻轻一副恍然的样子,忙跑进了厨房。
我将碗筷摆好,对花溅衣说,过来吃饭吧。花溅衣便走过来,坐到餐桌旁。这时,轻轻端着做好的鱼从厨房走了出来,走到餐桌前,往中间一放,笑着说,菜齐了,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