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气无力的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芳菲说,你呀,吓死人了,一直高烧不退,还直说胡话,我们要是不把你送到医院,这会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轻轻笑着说,现在没事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芳菲看看轻轻,说,花溅衣去买吃的怎么还不回来啊?我快饿死了。我惊讶的问,花溅衣也来了?芳菲笑着说,你呀,简直是兴师动众呢。
正说着,花溅衣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盒饭和水果。轻轻立即迎上去,笑着说,你回来了。说着,伸手去接花溅衣手里的东西。
花溅衣看了我一眼,说,你醒了。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眼里却透着几分关切。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轻轻看看我,说,你想吃什么,让他去买。我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
芳菲已经打开盒饭,吃了起来。她一边吃着,一边说,水心,你就糟蹋自己吧,先是在外面冻了半死,现在又要绝食。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可不管你了!
轻轻脸上满是担忧的说,水心,你这样是不行的,本来身子就弱,再不好好吃饭,身体怎么受得了?我笑笑说,谢谢你们,可我真的吃不下。
花溅衣走到我床边,凝视着我,说,你曾经劝我不要糟蹋自己,要好好生活下去,那么,你自己呢?为什么不能好好生活下去?
我看着花溅衣,泪水忽然流了下来。轻轻一边为我拭泪,一边心疼的说,水心,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不是吗?芳菲放下手里的盒饭,盯着我,生气的说,林远风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没有他又怎么样呢?拜托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我闭上眼,把头转到旁边,不再说话,心里的疼痛却一点一点的加深。我多么希望能像芳菲所说,振作一点,但是,没有林远风,我怎么能振作起来呢?
我出院了,但身体依然很虚弱,雅男给了我半个月的假期,她让我好好在家休息,没事的时候出去散散心。
我没有出门,每天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轻轻和芳菲轮流来看我,她们给我带来吃的,我就吃一点;没有东西吃,我也不觉得饿。这期间,花溅衣也来看过我两次,他是单独过来的,每次都会带来很多好吃的东西。我和他几乎没什么话说,他只是静静的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把他带来的东西吃完,再安静的离开。
我和林远风已经分手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对于我来说,简直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我每天魂不守舍,无所适从。无论做什么,眼前浮现的都是他的影子。我想他想得发疯,思念像刀一样,肆意分割着我的身体。我常常有种错觉,以为我和林远风并没有分手,好像他只是出差了而已,我觉得他随时都会回来,出现在我面前。
有时听见外面汽车响,我会突然跑到阳台去向下看,以为会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在窗外冷冷的吹着。我叹息一声,继续坐到床上发呆。
这一天,芳菲过来陪我聊天,我怔怔的坐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芳菲看看我,说,看你那半死不活的样儿,我真想狠狠打你一顿,让你清醒清醒。我淡淡的说,你打吧,最好直接打死我,那样,我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芳菲狠狠的敲了一下我的头,说,你只是失恋而已,不是世界末日!林远风有什么好的!改天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比他好十倍的。
芳菲正说着,忽然传来敲门声。我坐在床上没有动,芳菲愣了一下,说,谁呀?不会是收水费的吧?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