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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中秋对弈
    何昀怕他说出什么来,拉着谌宣朗的手说:“先生今日布置儿子做一首赏月诗,还请爹爹指点。”

    “你还能做什么诗不成?”何安嗤之以鼻,倒也没再纠缠,“你做完给我看看,我还得帮你重新改过,交出去才不至于堕了我的脸面。”

    一会的功夫,何英就回来了,直接进入正堂,给哥嫂行礼问好。他们大人在一边叙话,小孩们在一边玩耍。

    何暄手拿一本《女则》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只看她的表情,何昀就知道那是包着皮的话本。今日过节,长辈又顾不上,何昀也懒得念叨她。而谌宣朗,确实真的认认真真读起了四书,把注解小声地翻来覆去的念。

    “你得把原文和注解放在一起,才好记住。”何昀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提醒他。

    谌宣朗移开了胳膊,继续背书。何昀又纳闷又难过,“你怎么了?我今儿为了给你打圆场,都送上门让我爹骂了,你怎么还是不理我?”

    谌宣朗嘴里念念有词,听了他的话却停下来反问:“你爹不喜欢我,要你打什么圆场?”

    何昀急急抱住他的胳膊,小声地说:“宣朗弟弟,我早跟你说了,我爹他说话就是这样,你看他何曾对我有过好脸色?是我的错,你要上进,我不该拦着你,你好好念书吧,哥哥给你赔罪。”说完他当真作了个揖。

    谌宣朗原本不看他的,听到声音看过去,却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了,又暗暗叹气,就算何安的态度让他的计划受阻,那也是他考虑不周,跟小孩子赌什么气?“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不该迁怒你。”

    何昀不敢再问迁怒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地坐在两个专心看书的人之间。

    晚上用饭摆在外面的凉亭,另辟一桌摆上贡品祭拜月亮。何昀只想着等会要被爹爹点评,哪里还顾得上吃饭,一门心思作诗去了,只是仓促之下,毫无赏月的心思,又哪里做得出,只好搜肠刮肚地回忆着毕生度过的赏月诗,七拼八凑终于诌成一首。却心知糊弄不过,又专心想着如何修补。

    谌宣朗也心不在焉,一半是因为还在暗暗背诵方才读的书,一半却是因为何昀的话。何昀的善意,他当然能感觉得。就算是何英叔叔,何暄还有何夫人,待他都很好。可是……他眸色渐沉。一家之主何安对他如此忌惮,他真的能设法扭转何家,扭转这么多人的命运?

    何安与何英兄弟喝了几杯酒。何夫人打趣说:“老爷今日倒是尽兴。”何安叹息:“人生能有几回佳节?如今父亲远在故乡,不愿入京,我兄弟二人能坐在一起饮酒赏月,已是大幸,又有良辰美景,如何不痛饮几杯?”

    何英笑着说道:“弟弟别的不比哥哥,酒量倒还有一些,哥哥若想大醉一场,弟自当奉陪。”

    何夫人连忙劝道:“老爷都快四十的人了,英弟也过了而立之年,都不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怎么还不知道饮酒伤身的道理,只想着大醉?”

    “夫人说得有理。”何安浅浅笑着啜饮一口,向何英举杯致意,又叫道:“昀儿,为父的酒快喝完了,你的诗做得如何了?”

    何昀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立马就嗖的一下站起身,压着心里的紧张,把那首拼凑的诗缓缓念出,然后就等着听训。谁知何安竟点点头,“你学作诗才不久,这首虽然拙劣,但是懂得化用前人的手笔,感觉算是对了。”

    何昀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何安又说:“诗词一道虽可怡情,毕竟是入学之后的玩意,重中之重还是学做文章,知道了么?”

    何昀连连点头,何安便继续同何英说话去了。这个档口,一直默默低头吃饭的谌宣朗却突然扭过来问他:“你要考科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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