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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父父子子
人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

    他们是带着家里的大夫过来的。大夫直接忽略掉他们的争执,行礼后蹲下身给何昀把脉。何昀轻轻摇头。大夫只当他痛急了,把了脉起来说:“公子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但是公子毕竟年纪小,这几日除了外敷内服,饮食上也要注意疗养,不可劳累过度了。”他说完就下去开方子了。

    何安听到大夫这番话,总算找回了底气,“你看他装的那个样子!大夫都说了!他没什么事!把他关到祠堂里反省三天!”

    娘又出声反驳,还有暖暖的哭喊,在何昀耳朵里一片混乱。何昀努力张嘴嗫嚅,还是暖暖先发现,大声说:“都别吵了!哥哥有话说!”

    何安竟然也被她喝住,一时闭上嘴。何昀面色苍白,小声地说:“先回去吧,我有话和爹爹说。”

    既然这是何昀的意思,何夫人也只得遵从,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何暄突然又转过头说:“爹爹!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

    何安身体微微一震,又顺手端起茶来喝掩饰。何昀断断续续地说:“下人们……也都出去吧。”

    清秋轻轻地行礼,带着其他小厮们退了出去。

    “你大费周章的,还想跟我说什么?”何安坐下喝茶,一直冷眼旁观。

    屋里只剩他们两人,何昀掐着掌心控制着自己不呻~吟出声,躺在地上艰难地憋出来一段话:“爹,不是儿子,儿子没有推她,是她抓着儿子的手推的……”他说到这儿,又费劲地喘了口气,“她不是好人,爹爹要提防她,我怕她会伤到妹妹……”他又喘了口气,停了停,何安竟然也没有打断他。“爹,真的不是儿子,儿子认打认罚,可是爹不要迁怒娘亲……”

    说完这番话,他实在没有力气了,慢慢低下头,两眼一黑昏了过去,也没有看见何安究竟是什么反应。

    等何昀醒过来时,周围黑洞洞的,只有桌上两根昏黄的蜡烛,还有若隐若现的香料气味。也看不出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他四下打量,就知道自己被关到祠堂来了。

    身上的伤处从尖锐的刺痛变成了隐隐作痛。看来是昏睡时已经有人给他上了药。何昀不怕黑,祠堂里没有椅凳,屁股打得皮开肉绽,他也不敢坐,只好跪在蒲团上,开始思考外面如何了。虽然这几日的爹爹表现的有些陌生,但是他最后说了那番话,又尽力给妹妹和娘亲说话,爹爹能听进去一点也好。

    这么黑的地方,又没有人看着,何昀便屈服于内心,瑟缩着抱紧了自己。他不怕黑,也不怕生病,可是从前他生病时,娘亲总是陪在窗边,暖暖也会时常来逗他笑,如今只剩他一人,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难免有些胆怯。

    好吧,他就是害怕了。

    为了壮胆,他在心里默念起《中庸》的文章,念了一会,干脆端端正正地坐好,把这一月新学的文章又背了一遍。背完,睡意渐渐泛了上来,想来点着的香里加了宁神的香料。他努力支起身子跪在蒲团上向祖先祈祷了一番,终于控制不住趴在蒲团上睡熟了。

    他睡沉了之后,一直紧闭的大门终于无声无息地开了。一脸复杂的何安慢步走了进来,将熟睡的儿子费力地抱了起来往外走,小厮要上前帮忙,被他摇头拒绝。走到外间,他小心把何昀放下来,跟过来的大夫小心翼翼地给他换药、喂药。

    “伤口怎么样了?”何安轻声问。

    “一天多了,慢慢长起来了。老爷何不让公子好好在自己屋里休息养伤?”大夫也十分谨慎地问道。何安没有说话,示意清秋去把屋里的安神香换了,又将儿子重新抱回去,动作轻柔地避开他身上的伤口。

    何昀伤在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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