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上前,主动抓住他的手,看着他自责地说:“宣朗弟弟,我往后一定照顾好你。”
谌宣朗也没抽出手。“你不如先照顾好自己,比什么都强。”
何昀看着更愧疚了。
何暄插嘴道:“宣朗哥哥,在床上坐着怪没趣的,不如我给你讲讲故事?”
“病人怎可劳神?”何昀不赞同地说。
这小丫头倒是懂他。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谌宣朗忍不住抽出手揉了揉,“讲吧。”
“话说从前有个少年,无父无母地长大……”
何暄念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话本子的故事,倒是跟自己一样,是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可怜人。谌宣朗模糊不清地想着。何昀走过来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了被子。
等谌宣朗醒来时,已经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何昀和何暄已经离开了。他头上搭了一块手巾,身上也出了些汗。看来是在退烧了。
谌宣朗从前也生过病,都是一个人挺过来了,如今却有人陪他入睡,这简直是不敢想的。他投靠尚思白后尚大人也曾欲送他几个暖床的侍妾,均被谌宣朗婉拒了。枕边人若非心中人,生的皮相再好又有什么用?
他闭目沉思了一会,又将额上的毛巾拿下来擦汗。“柳佳!”
嗓子还有些哑。柳佳走进来回话:“公子,有位陆公子前来探病,等您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陆公子?”谌宣朗反问,心里却已有了答案。
“那位公子说他叫陆迟。”
谌宣朗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嘶哑着吼:“快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