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刚开始还吵着闹着要见王爷,自打我从你那回来之后,他见王爷没有随我一起来,就不吵不闹,闭着眼睛睡过去了。”绵竺站在一边抹眼泪,“你说王爷怎么这么狠心呢,我们主子为了跟他在一起已经失去了所有,却还是换不来王爷一颗真心,呜呜……”
他放下习霖的手,起身走到案边,绵竺跟在他身边,焦急问道,“公子,我家主子可有大碍?”
韩暮雨提起笔在纸上写着药方,“今天落水引起了风寒,你照着我的方子去抓药去熬就行了。”
绵竺接过药方,点点头,“那我去抓药了,我离开这段时间,公子可否照看一下我家主子。”
韩暮雨挥挥手,“去吧去吧!”
他坐在床边,看着安睡的习霖,那精致的脸上一片安静,半点没有往日叫嚣的威风,他有些恍惚,长这么大他从未爱过什么人,也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心情,但现在看来,原来是这么痛苦,既然这么痛苦,那为什么还要爱?
习霖只觉口干舌燥,恍恍惚惚睁开眼,便见床前模模糊糊地坐着一个人影,他大喜,看来王爷还是对他有情的,便挣扎着起身从背后抱住那人。
一个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韩暮雨身体一震,便觉颈侧传来柔软的触感,耳畔传来低语,“阿旬,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知道!”
韩暮雨身体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他拉开习霖的手,开口道,“你看清楚,我不是慕容旬。”
听到他的声音,背后的身体僵了片刻,围在他腰间的手臂渐渐松开,两人拉开了距离,他回头望着目光由炽热变得呆滞的习霖,不知如何安慰。
“是王爷让你来的?”习霖语气淡淡,穿着薄薄的里衣靠在床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看来我还真是看错了人呢!”
他看着韩暮雨接着道,“你还坐这干什么,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韩暮雨听他这语气,知道自己又没落着好,呆着也是自讨没趣,便站起身,“绵竺抓药去了,让我看着你,既然你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去,还未走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习霖的声音,“今天我欠你两个人情,我会记住了,日后还你!”
他脚步一顿,仅停留一刻便又启步离去,这人情他给了就没打算要回报。
待韩暮雨的身影消失后,习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浑身像是在烈火中炙烤又丢入寒冰中一般,忽冷忽热,脑袋里也像钻了无数只蚁虫,头痛欲裂,心更像撕碎了一般抽痛起来。
慕容旬,慕容旬,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地步?
“哎,暮雨公子怎么不见了?”绵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门,看见他家主子魂不守舍地靠在床边,赶忙跑过去,“哎哟,主子,你咋醒了,快点把药喝了吧。”
习霖看着绵竺手里那碗黑乎乎的药,皱起了眉头,“我不想喝,苦。”
绵竺只得耐心地哄着,“你不喝药,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赶紧的,这药方是暮雨公子开的,你喝了我给你拿凉糕吃。”
习霖一听有自己爱吃的点心,这才勉为其难地端过药一口闷了。
别说这药效还不是一般的好,他喝过药之后躺了一小会便发起了汗,晕晕乎乎又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晌午才醒了过来,头脑清醒,烧也退了,就像从来没有病过一般,不禁暗想,这韩暮雨当真能做医者呢!
这日习霖刚吃过午饭正躺在榻上小憩,不想几日未见的王爷居然登门了,他见王爷走到榻边坐下,伸手抚着他的额发,柔声问,“原来